罗刹国鬼故事溜达的Chivas

第354章 录像带之谜

诺夫哥罗德州的秋天总是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尤其是当那铁灰色的雨幕无情地笼罩着这片古老而荒芜的森林时。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警探站在那座本该在三年前就拆除的“疗养院”前,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握紧手中的配枪,指关节在皮革手套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仿佛在提醒他,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调查。

 

这座建筑,曾是那般辉煌,一如昔日荣光中的疗养院,如今却扭曲变形,仿若一张咧开至极限的血盆大口,其狰狞之态,令人不寒而栗。从那斑驳、腐朽的砖墙缝隙之中,丝丝缕缕的诡异暖光悄然渗出,如同地狱之火的微弱荧光,在这沉寂的废墟中摇曳生姿,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

 

1991年的拆迁公告,早已在无数场风雨的洗礼下,变得模糊不堪,那字迹仿佛被泪水浸润,化作一道道血色泪痕,蜿蜒流淌在墙面之上。它们似乎在无声地哭泣,诉说着这片土地上曾被深深埋葬、如今却又若隐若现的罪恶与黑暗。

 

伊戈尔站在这废墟之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他深知,这座建筑绝非仅仅是一座被遗弃的废墟那般简单。它,是一个活生生的噩梦,一个潜伏在岁月深处、被时间无情遗忘的诅咒。每一砖一瓦,都浸透着无尽的哀怨与恐惧;每一道裂缝,都仿佛是通往另一个恐怖世界的门户。在这里,过去与现在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每一个踏入其中的人牢牢束缚,无法逃脱。

 

地下室里,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霉湿交织的气息。录像机在吞噬卡带的那一刻,发出了一阵如同垂死老人般的呜咽声,那声音悠长而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随着“咔嚓”一声,录像机的内部机械装置仿佛被激活,雪花屏突然炸开了一道刺目的红光,如同鲜血般溅射在屏幕上。

 

画面缓缓显现,那是1993年的极光风暴,它在卡累利阿荒原上翻涌着,如同一只巨大的活物,扭动着、舞蹈着,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那极光色彩斑斓,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伊戈尔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那极光风暴仿佛是一种超自然的存在,正向他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录像带里突然传来了尤利娅·彼得罗娃的尖叫声:“米沙!看路!”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混着老式摄像机的电流声,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着。那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伊戈尔的耳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住,他的心跳更加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膛。

 

1993年10月16日 03:17,这个时间点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伊戈尔的脑海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个时间点如此敏感,但他知道,这个时间点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紧紧盯着录像带里的画面,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揭开这个被时间尘封的谜团。

 

沃尔霍夫河畔的松树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而诡谲。突然,一道模糊的人影从林间窜出,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邪恶气息。越野车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下,前挡风玻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击中,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密密麻麻,宛如一张破碎的蛛网覆盖了整个视界。

 

米哈伊尔紧握着方向盘,他的手掌在猛烈的撞击下被碎玻璃无情地割出了一道十字形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渗出,与外面倾盆而下的雨水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试图控制住这辆在雨中失控的越野车。

 

后座的阿列克谢,手指刚刚拨出112的号码,还未来得及按下通话键,一颗子弹就毫无征兆地从他右太阳穴穿出,带起一股血雾,溅洒在真皮座椅上。那座椅瞬间变成了一幅抽象派的脑浆画,血腥而恐怖,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