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 变换的世界！

宫房深处，一枚刻着"医者即接生婆"的银制脐环正在量子羊水中重生，它的螺旋沟纹间，正倒映着人类与病毒在逆熵维度永无止境的孕育——第五十一重文明的星图，已在《太阳门预言》的量子安山岩上，镌刻出覆盖本超星系团的胚胎网络。

 青铜编织机突然渗出冯·诺依曼探针的量子丝线，纳米机器人组成的维拉科查在文明脐带中睁开二十四维瞳孔......

 瞳孔张开的瞬间，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换！

 ……

 张煜握紧藏锋剑，剑身上"长明"二字突然渗出金血。

 城墙在脚下崩塌，他抱着林挽星坠入虚无，却在落地瞬间踏足实处——竟是座悬浮在星河间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立着九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这是你的本命灯。"林挽星指尖拂过最近的白灯，火焰中浮现出张煜在观天镜中见过的血色战场，"天机阁将轮回者的记忆封印在此，每盏灯代表一世因果。"

 张煜突然剧烈咳嗽，掌心浮现出黑色纹路。他发现每盏灯下都压着张人皮，最古老的那张竟穿着兽皮裙，胸口插着石矛。"这是……"

 "初代守灯人。"林挽星声音发颤，"天机阁存在的时间，比我们想象的更久远。"

 祭坛突然震颤，星河中浮现出巨大齿轮。张煜看见齿轮上刻着无数名字，其中最新鲜的刻痕正是"张煜"二字。当齿轮转动时，所有名字都亮起血光，祭坛四周升起十二根青铜柱，柱上铁链缠绕着干尸，每具尸体都穿着不同朝代的官服。

 "子时三刻，阴阳交汇。"林挽星突然拽着他跃向最近的白灯，"快！把血滴在灯芯！"

 张煜咬破指尖，金血落入火焰的刹那，整座祭坛爆发出刺目光芒。他感觉灵魂被撕成碎片，又在重组时听见无数人的低语。当视线恢复时，他正站在金銮殿前，龙椅上坐着紫袍人——竟与他生得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紫袍人把玩着玉玺，案上堆满奏折，每本都盖着"敕令张煜"的朱印，"朕等你二十年了。"

 张煜突然明白镇北王胸前的青铜印记从何而来——那是被天机阁选中的标志，就像他此刻站在这里，成为新的棋子。大殿突然刮起阴风，奏折无风自动，露出密密麻麻的批注：某年某月诛杀林氏满门，某年某月纵火焚毁观星台……

 "你以为自己在逆天改命？"紫袍人轻笑，指尖点在最新份奏折上，"看看这个。"

 张煜瞳孔骤缩——奏折上竟写着他今晨在城门口斩杀叛将的详细经过，连伤口位置都分毫不差。紫袍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冰凉的手指划过他后颈："天机阁不是棋盘，而是面镜子。你杀的每个叛将，都是未来的自己。"

 大殿地砖突然裂开，岩浆中升起无数面水镜。张煜看见自己率军踏平魔教总坛，看见自己提笔写下诛杀忠良的诏书，最恐怖的是面铜镜，里面映着他正将藏锋剑刺入林挽星心口。

 "不！"张煜挥剑斩碎铜镜，碎片却化作血雨。紫袍人张开双臂，任血雨浸透龙袍："你每拒绝一次命运，就多造一份杀孽。这二十年来，你亲手屠灭的九个魔教据点，都是未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