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雨落未敢愁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火烧大江船,生擒吕子明!(求订阅!)(第2页)

 尸体已经是在他们脚下堆起好几层,然而胜利的曙光,他们似乎永远也看不见了。

 “吕子明,快快投降罢!”

 直接在人群后面,响起了一阵清越少年之音。

 吕蒙眯了眯眼睛,浓稠的鲜血却是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让他的视线都是血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面到底是谁,只有一个轮廓。

 “你是何人?”

 他现在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若是刀斧手再来冲一阵,他兴许便不行了,尤其是身上的刀伤,已经隐隐作痛了,他身上的血,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他自己的。

 郡守府地形狭窄,若想片叶不沾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下刘公嗣!”

 刘公嗣?

 吕蒙冷哼一声。

 “原来是汉中王太子,你的名声,我吕蒙早就听过了,听说伱出兵三千,平定南中之乱,只花了三个月便做到了,若换做是我,恐怕都难以做到,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吾辈不如也!”

 休息!

 现在需要的便是休息,然后则是拖延时间!

 吕蒙一顿夸赞刘禅,便是要能拖一刻是一刻。

 拖!

 就硬拖!

 他大军三万,听到了城中的动静,肯定会攻城而来,只要他撑得到大军入城,那便还有希望!

 况他入城之时,便有数千人入城。

 他不信这数千人不能翻出点水花出来。

 对于吕蒙的小心思,刘禅如何不知?

 但他只是轻笑一声,说道:“大都督是在等城外的大军?”

 见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吕蒙冷哼一声,说道:“我劲卒三万,皆已至江陵,刘禅小儿,你即便是有带大军过来,又能带多少过来?抵得过我三万大军?我看你还是早早退去,免得做我阶下之囚。”

 “哈哈哈!”

 刘禅仰天大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带来的那些士卒,方才便被我大军镇压,另外,如今深夜,你可知为何天边如此赤红?”

 天边赤红?

 吕蒙愣住了。

 他浑身浴血,视线所见便是红色的,但天边赤红?

 他脸色大变,用内衫将眼中的粘稠鲜血擦拭干净,他抬头一看。

 如今已是深夜,但天边却是红彤彤的一片,就像是大火烧过了半边天一般。

 火?

 火!

 吕蒙咬牙切齿,他看着面前的刘禅,问道:“这都是你的计策?”

 “不错,尔等可用计,我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阴险小人!”

 韩当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呵呵。”

 刘禅冷笑一声,说道:“只许你们江东鼠辈用计,我刘禅用不得计?若非尔等想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江陵,哪会身陷囹圄?”

 “现在投降,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降,哼!”

 刘禅一挥手,前排的刀斧手向后一退,在刘禅身后,三排弓箭手已经是拉弓搭箭,箭在弦上了。

 “我只需要下令,届时万箭齐发,诸位的性命,便会不保!”

 “这...”

 蒋钦看着这闪着寒光的箭矢,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吕蒙面色铁青,但脸上并无惧色。

 “横竖不过一死罢了,何惧有之!”

 韩当怒吼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蛮力,整个人如箭矢一般冲向刘禅。

 在他看来,现在便只有擒住汉中王太子刘禅,他们方才有一线生机!

 “贼人好胆!”

 早就侍卫在侧的糜旸与邓艾手持刀兵冲了上来,将韩当挡在刘禅身前。

 “冥顽不灵!”

 刘禅还想要用吕蒙向孙权换点东西的,

但现在看来,他们倒是硬气的很。

 既然是硬气,那我便送你去泰山府君那里罢!

 “射!”

 刘禅一声令下,三排弓箭手同时松手,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当真可以用箭如雨下这四个字来形容。

 吕蒙与将蒋钦目眦欲裂,连忙用挥舞其手上刀兵,尽量挡住箭雨。

 “大都督到我身后来!”

 蒋钦心有死志,拥身上前,挡在吕蒙面前,手上的长枪舞出枪花来了。

 嗖嗖嗖~

 但箭如雨下,岂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一轮箭雨之后,壮硕如小牛犊般的蒋钦,便已经是被射成刺猬了,他双目圆瞪,一脸死不瞑目的模样。

 在他身后,吕蒙则是身上中了数箭,此刻面色痛苦,喘着粗气,但无性命之忧。

 韩当虽然勇猛,但毕竟经过一轮厮杀,已经是强弩之末,邓艾与糜旸两人联手,直接将刀剑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再是愤怒,也抵挡不住扑上来的士卒,以及那一根根的绳索。

 韩当马上被包成个粽子模样。

 “大都督,你已非吴下阿蒙,应当懂得留下有用之身,将来,或许有报仇雪恨的机会,现在若是死了,那便是一具枯骨,被我死死地踩在脚下。”

 “刘!公!嗣!”

 吕蒙满脸恨意的看向刘禅,刘公嗣三字,他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将吕蒙捆了,让军医为他治伤,莫要死了。”

 以吕蒙东吴大都督的身份,恐怕可以在孙权面前换不少东西罢。

 ...

 时间回到信号弹刚刚发上天穹之时。

 埋伏在江岸上游的庞统面色淡定,他当即下令。

 “斩断绳索,点燃草料!弓弩手、长枪兵,刀盾手...各司其职,准备擒杀江东士卒!”

 只见在黑暗处,早早的便停靠这十几艘商船,船上满载的不是货物,而是泼满火油的草料,此刻火把一燃,数十艘商船顿时燃起汹汹烈火,绳索斩断,舟船顺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