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云闲风轻
103. 第 103 章 她的心又不是那石头木……(第2页)
“那天我走后,你真的哭了?”裴元嗣低声问她。
“没有。”阿萦否认,脸上不知不觉飘上一抹红晕,难堪地都抬不起头来,又不好意思去问女儿后面还看见了什么。
其实阿萦是多虑了,绥绥自然没看见不该看的,因为在她还准备偷溜进来看的时候就被紫苏给发现抱走了。
裴元嗣看着阿萦红透的脸庞,对绥绥说:“是爹爹不好,爹爹伤了娘的心,又把娘气哭了。”
“爹爹现在要哄娘了,但是娘脸皮儿薄,绥绥出去,让爹爹好好哄哄娘好不好?”
绥绥半信半疑地看着爹爹,小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窝丝糖,拉着爹爹的大手走到一边去塞给爹爹,悄咪咪地说:“那爹爹要好好哄娘亲,给娘糖吃,娘就不哭了,嘘嘘,爹爹千万别和娘说绥绥偷偷藏糖块了!”
裴元嗣慈爱地摸摸女儿的小脑袋:“不说,咱们拉勾勾。”
绥绥和爹爹拉了勾勾,又不放心和阿萦说爹爹欺负她就喊她进来,小丫头管完了闲事,自认为万无一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了。
“萦萦,你真哭了?”裴元嗣从身后搂住阿萦,在她耳旁问。
阿萦想推开他,男人那健壮伟岸的身体却将她牢牢搂在怀中,让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她放弃了挣扎,羞得都哭了,“你还好意思问,那天肯定都被女儿看见了,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我。”
裴元嗣握住阿萦捶过来的柔荑,亲吻阿萦的手背:“阿萦,我明白了,我怀疑你和徐临谦有私情,我惹你伤心了,对吗?”
阿萦闭上眼睛,泪水簌簌滚落。
“你说了,你不想要我了。”
“是你先骗我的。”
“我是骗你了,你难道就没占我的便宜吗,就你那臭脾气除了我谁稀罕哄你!那两个孩子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谁生的,是我给混蛋生的!”
阿萦恨恨地打他。
“是,是,我是混蛋。”
裴元嗣抬起阿萦的下巴,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从额头,到鼻尖,再寻到那两片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软唇瓣。他试探着撬开她的唇舌,轻柔地吮咬,爱怜,直到苦涩的泪水交缠于唇齿之间。
令裴元嗣欣喜若狂的是,他也能感觉到阿萦在回应他,即使很微弱,似有若无,他依旧感觉到了。
“我信你,萦萦,昭哥儿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昭哥儿就是我去通州回来的那一天怀上的,那天我还对你发了脾气,把你气哭,我心里都清楚,是我对你说了混账话、做了混账事,你原谅我好吗,萦萦,我们和好好不好?”
裴元嗣是她的丈夫,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有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因为她的身子对他实在难以承受,他后悔不该说那些气话伤害她,除了发泄当时的烦闷和伤害自己最亲近的妻子没有任何作用。
阿萦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你说过,你介意我对你的欺骗和利用,你也在乎我对你是否全心全意……”
“我更在乎你。”
裴元嗣抵住她的唇,“我不想再欺骗我自己,我根本放不下你,不管我多努力地告诉我自己……”他自嘲地苦笑一声,“光是坐在你的身边,而你对我不闻不问便已令我寝食难安。你说想和我做表面夫妻,你想与我和离,你在张氏面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
“谁说过要跟你和离了?”阿萦不明白他怎么总提这茬,那次生病烧糊涂嘴里也在念叨这事,他用脑子想想就该知道她定是不愿与他和离,和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她又回哪里去,难道回沈家那个伤心地?
裴元嗣固执地说:“当时,你就是有那个意思。”
旋即又一笑,轻轻摩挲着她红润湿滑的唇瓣道:“不过我现在确定了,你心里也有我,虽然你不肯承认。”
阿萦刚想说你想得美,就被他箍着后脑咬着唇狠狠亲了两口,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直奔床榻而去。
阿萦被他亲到几乎要窒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一凉,衣服在她身上早就不翼而飞。
阿萦又羞又惊,费了半天劲才腾出手来在他窄瘦有力的腰身狠狠一拧。可惜这男人浑身没有半点肥肉,且他此时全身蓄力,根本拧不动,反倒拧得她自己手疼。
她便只好用力咬了口他的舌尖,男人这才痛嘶一声气喘吁吁地停下,疑惑地问:“萦萦?”
“你怎么就光想着这档子事……我还要跟你谈正事,你起来!”
裴元嗣按着她眼底通红,“我的正事就是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一边去!”又低头啄吻她,“萦萦,你还记得我们多久没做过了吗,整整一个月三十二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从那天我帮你穿过小衣之后你就再也不肯理我,躺在一张床上你也只给我露一个后背,我每天想你想到要发疯。”
一个三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夜夜和喜欢的女子同床共枕却连碰都碰不到一下,其实若裴元嗣想碰阿萦又不会拦着他,只是他心里想的阿萦不喜欢他,他不想强迫阿萦和不喜欢的他做这种事,否则那于她而言一定是痛苦而非欢愉。
阿萦问:“那你究竟是更想我,还是更想和我睡?”
裴元嗣不假思索地道:“都想。”
阿萦心里泛苦,真恨他是根木头桩子,眼泪就忍不住又掉了下来,“所以你说的要跟我和好,就是为了和我睡?那你去找别的女人吧,你不必去讨好她们,她们肯定也愿意和你睡!”
“萦萦,萦萦……”
阿萦哭着背过身去,裴元嗣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懊恼,都怪他太馋阿萦,“萦萦,我不碰你了,你不要又不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