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云闲风轻

118. 番外6 “你以前真是文官?”(第2页)

 

    阿萦整理好了衣服起身,刚站起来还没站稳,男人突然挟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摁倒在塌上。
 

    阿萦惊呼一声,天旋地转人就倒在了塌上,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
 

    男人紧紧搂着她,叹口气向她认错道“萦萦,我错了,我那天不该凶你,你都不理我这么多天了,能不能别气了”
 

    “您能有什么错,您凡事都做的面面俱到,要错也该是我这个不懂礼数的妇道人家才对”
 

    阿萦想坐起来却被他压得牢牢实实,数日的委屈翻涌上心头,泪水簌簌滚了出来。
 

    “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我是你的妻子,你就当着孩子和那么多人的面凶我,你有没有想过把我的颜面放在哪里”
 

    “你叫他表哥,你和绥绥都向着他,我那时被你们气糊涂了。”
 

    “娇娇,你别哭,我以后真不会这样了,我要是再犯浑,我一个月不上你的床”
 

    妻子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惜,裴元嗣十分自责,一时又是哄又是亲,又是指天作誓,阿萦才没那么好哄,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所以虽然裴元嗣这几天表现不错,也没再惹她生气,她还是坚持七天没让裴元嗣碰她一下。
 

    阿萦今晚本没什么心思和兴致,不过她是一向知道男人劣根性的,在家里吃不饱多半要去外面偷腥,何况她这男人还是个素来性急欲重的。
 

    素了七天这晚裴元嗣终于得偿所愿,为了让阿萦忘记徐湛那个小白脸,今晚遂格外卖力,还冷嘲热讽徐湛那样弱不禁风的身子,怪不得商四娘子两年都没怀上一个。
 

    阿萦忍无可忍,睁开眼问他“你以前真是文官”
 

    阿萦见过的文官,譬如徐湛,她爹沈文德,甚至当年成都的布政使黄逊之,不论几人脾气秉性如何,哪一个人前不是彬彬有礼的翩翩君子
 

    最起码不会像裴元嗣一样,晚上在家里光着膀子四处游荡,洗澡直接冷水从头冲到脚,每回和她行事嘴里都得说些不堪入耳的浮言浪语。
 

    他越来越糙,越来越不讲究了。
 

    阿萦很怀疑裴元嗣口中说他当年是如何的玉树临风,芝兰玉树,打马在长安街走过不知多少小娘子往他身上扔花云云的真实性。
 

    说起这个裴元嗣可就不困了,他阿萦抱着坐起来,轻蔑地道“我不止是文官,我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前朝多少文豪满腹经纶,能一连中三元的却是寥寥无几,徐临谦他不过就是个探花郎,要不是因为他那张脸,你以为圣上会点他做探花没有那张脸他什么都不是,他也就张了那么一张脸”
 

    阿萦“”
 

    鸡同鸭讲。
 

    阿萦没机会见识到裴状元当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盛况,很快便屈服于裴将军勇猛异常的攻城略地之下。
 

    他壮硕的身体上每一寸肌肉紧紧地绷住,鼓起,身体仿佛蕴满了无穷的力量,像只矫健的雄鹰起势欲飞,又似一头在草原上驰骋狂奔的雄狮。
 

    乡下静,阿萦不敢哭得太大声音吵到隔壁房间门的绥绥和昭哥儿,贵妃榻上的锦缎大迎枕被她抓得皱皱巴巴,实在抓不住的时候失手从榻上滚落了下去。
 

    她便犹如一株柔弱的丝萝,也跟着无所依靠地倒了下去,尖细的指甲只能自虐般陷进肉里,在掌心上留下一个个半月形的痕迹。
 

    “呜呜,呜呜,娘亲,爹爹娘亲”
 

    绥绥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窗外响了起来,阿萦吓得嘤了一声,慌忙从塌上爬起来,趴的太久身上没劲儿,险些又栽倒下去,幸好裴元嗣反应快,忍着痛将妻子一把捞起来,迅速扯过脚下的毯子将两人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