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这么担心我?怕我撑不住?”周靳声注视着她,他生病脸色虚弱,有种病态的平静感,顾不上什么形象,姿势又慵懒,随意着床头,腰后垫了好几个枕头,衬衫领口随意散开,露出纱布一角。 

 程安宁看他这幅病态模样,平白被勾起了想狠狠欺负他的念头,平时很难看他这幅样子,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受伤了,病恹恹的。 

 “别担心,真死不了。” 

 他真是硬骨头,全身上下嘴是最硬的。 

 程安宁很无可奈何,她蹭到床边,软了态度,说:“如果晚上你还发烧,那就去医院,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没得商量。” 

 “好霸道的宁宁。” 

 “你少来,谁霸道谁知道,我没你霸道不讲道理。” 

 周靳声的声音还是虚弱的,说几句话休息一会才能继续说,“霸道我承认,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 

 “你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你明明就是‘打横嚟’。”(横行霸道、不讲道理) 

 周靳声轻笑,虽然受伤了,胜在心情愉悦,还非要逗她,“唱首歌吧。” 

 “不会唱。” 

 “地尽头不是唱得很好?” 

 “你不想去医院,你把嘴闭上,嘈喧巴闭,好撚烦。”(吵死了,烦死了) 

 在周靳声看来,程安宁跟应激炸毛的小奶猫一样,她越是凶巴巴的,他越是来劲,想逗她玩,越炸毛越好,想起小奶猫,他没忘记那只布偶猫,“见到那只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