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2页)

 流畅分明的下颌线抵着她的额角,声音还晕着些未散的酒意,带着笑:

 “我想过你挺多反应的。”

 “就是没想到你会生气。”

 笑。

 还有心情笑。

 谁他妈二十几岁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地就给自己立遗嘱的。

 逢夏想推开他,没推动,真的有些生气了:

 “你干什么?”

 静了会,他才温和开口:

 “求婚。”

 “……?”

 逢夏被气笑了,不是林意眠幻想过的那种隆重或是平淡,他做事还真是永远超出她的预料。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宋疏迟。”

 “没有人会用遗嘱来求婚的,你知不知道遗嘱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知道。”

 比起她,他总是温柔轻懒,吻了下她的额角,染着酒意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一个字在打飘,郑重而直白:

 “意味着,在我死亡之前,我还是好爱、好爱你。”

 只一句话,投石入海也能掀起惊天巨浪,潮湿感沿着脉络猛烈灌输进她的眼眶。

 她的眼泪开始往下砸。

 “我的少年时代,在遇到你之前,生和死的欲念都消散得快。人行于世,有人要活长命百岁,有人要活一个瞬间,我是后者。但我想,遇见你之后,我拥有的都应该是永恒。”

 他总想去考虑很多很多她的未来和以后,他从不行差踏错的计划表里一直增添进关于她的细枝末节,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十四岁后的哪一年开始,她便成为他的全部欲念。

 “这半年想过挺多求婚方案的,思来想去,比起放求婚方案,我更怕我们绑定在一起的婚姻到最后会忽然只剩你一个小朋友。”

 他说话的声线总如春风润泽万物,斯文而温柔。

 “总喜欢自己一个人撑着解决事情,笨死了。“

 她眼泪模糊眼眶,视线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