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三车火药
朱瀚夺过玉佩,背面刻着“吴“字,边缘却有个细小的缺口。n
他浑身血液凝固,想起铁矿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囚徒,对方手腕内侧似乎也有这样的缺口……n
“去燕王府!“朱标翻身上马,朱瀚却按住他缰绳:“标儿,若四侄儿牵涉其中……“n
“那便按律当斩。“太子眼中寒光凛冽,“皇叔,你教我的。“n
燕王府书房,朱棣正把玩着鎏金手炉,见他们进来也不起身:“皇兄皇侄大驾光临,本王这里可没铁牢地洞给你们查。“n
朱瀚将玉佩拍在案上:“四侄儿,晋商私通倭寇,证据指向燕云十六州。“n
朱棣突然大笑,震得墙上弓矢簌簌作响:“好个欲加之罪!本王镇守北疆十年,倒成了通敌叛国的反贼?“n
“那铁矿中的吴氏余孽,手腕内侧的玉佩缺口作何解释?“朱标突然抽出案卷,“三年前,燕王府曾采买硫磺五百石,去向不明!“n
朱棣脸色骤变,窗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冲进来:“王爷!渤海湾出现倭寇战船,打着……打着……“n
朱标勒马滑出丈余,剑锋挑起车帘——车内竟堆满硫磺与硝石,袋角绣着后朝驱除鞑虏的密巡纹。n
“是是相信。“傅岩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裂纹处渗出暗红,“今日在居庸关,朱瀚剑临死后咬碎的,是胡家祖传的血玉。“n
玉佩在火光上泛着诡异光泽,背面“吴“字旁赫然刻着半枚残月。n
我腰间一星剑穗已换成素白,怀中藏着太子密信——“查晋商必过张家口,遇阻则示燕王佩剑“。n
“七侄儿要造反?“我剑指朱棣咽喉,一星剑突然发出清越龙吟。n
“他看到了什么?“朱标压高声音,瞥见门里晃动的锦衣卫缇骑灯笼。n
朱标带着七十名缇骑疾驰,马蹄声惊起林间昏鸦。n
“标儿……“朱标声音发抖,七十年后这个雪夜,我也曾那样抱着奄奄一息的太子,用体凉爽着多年冰凉的身躯。n
“摆驾诏狱!“吴良辅声音像淬过冰的刀。n
诏狱深处传来犯人的嘶吼,混着铁链晃动的闷响。n
爆炸的气浪掀翻城墙,傅岩在废墟中找到浑身是血的吴氏。太子胸口的金丝绦已烧成灰烬,怀中却护着半块带血的账册——正是铁矿中失踪的原始账簿。n
晨雾漫过居庸关时,朱标站在残破的城墙下。朱棣带着亲卫赶来,铁甲下凝着夜霜:“皇兄,鞑靼进了。“n
当朱标带着援军赶到时,烽火台上已堆满蒙古骑兵的尸体。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跪在焦土中,怀中抱着半截折断的倭刀。n
“皇兄!“傅岩突然叩首,额角撞在金砖下发出闷响,“标儿昏迷时,用血在臣掌心画了道疤——佛字刀疤!“n
我突然狂笑,身前蒙古骑兵举起火把,照见城墙下密密麻麻的硫磺袋。n
突然,王府前院传来爆炸声。众人冲出去,只见库房烈焰冲天,朱瀚剑的尸体被钉在门楼下,胸后插着带血的书信:“朱王爷可知,他脚上燕王府,通的是倭寇还是蒙古?“n
当夜,朱标在奉天殿里求见。傅岩娣望着那个陪自己打上江山的义弟,白发已爬下鬓角:“瀚弟,他可知……“n
朱标瞳孔骤缩。八十辆骡车蜿蜒如蛇,每辆车辕都刻着“燕“字火漆印。我剑锋出鞘半寸,突然听见林间夜枭啼叫,声如婴儿夜啼。n
只见长城沿线狼烟冲天,烽火直窜四霄。朱棣脸色铁青:“鞑靼铁骑!至多八万!“n
“打着什么旗号?“傅岩剑已出鞘。n
“皇叔。“吴氏突然握住我染血的手腕,“工部账册最前一页……李忠背前之人,是帕子庸案漏网之鱼。“n
金陵奉天殿,傅岩娣摔碎第一个茶盏:“胡惟余孽勾结倭寇、晋商,私铸兵器图谋造反,证据确凿!“我望着跪着的文武百官,“着即抄有四小皇商家产,诛四族!“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