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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烈烈,时书躺在竹阴下的凉椅上,脸上盖了片荷叶

“怎么办啊,你这男朋友出差去了。这不等于刚新婚男朋友就出远门吗?”杜子涵说

时书:“出远门怎么了?正常。“

“正常哥,你什么想法?刚谈上,男朋友因公到处飞。

时书摘掉荷叶爬起来,翻晒太阳底下的草药:“这不是很正常?正常。

“小书包,谈得明白恋爱吗就谈?别碰感情。你俩怎么谈上的我都费解呢,上一秒还在孽海情天,下一秒就谈了。旁观者迷,我是看不懂你俩的感情。所以呢,你都接受他做过的事了?“

时书:“求同存异,学过政治没?”杜子涵:“你还学上了。

时书没和任何人说过系统和爬床,打理暖洋洋的金银花,回想起了谢无炽。

好几天前,谢无炽收到那封信后,只有片刻耽误,便点了一支部队出兵而去,现在也有三四天了时书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情况就是你看到这样,先过着。

谢无炽现在是新帝专用居夫,最称手的一把利刃,剑指朝廷腐朽的框架、固化的体制、贪婪的壹虫,其中有蝇营狗苟、颠倒黑白、贪生怕死、敲骨吸髓,从几年前刚启用他,谢无炽的霹雳手段便运用自如。

乾纲独断,救人无数,但也手染滔天杀孽,这种人怎可轻易评价对错

时书回忆起谢无炽的话:“他这次去狁州,不也是冯重山顶不住了,让他去支援换防吗?有的人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冯重山是议和的保守派,但不代表他要卖国。

前几天,谢无炽临行前最后一晚上,虽然时书并不觉得出公差有什么,但他仍然安抚,把事情掰碎了给他讲清楚

“——冯重山世受皇恩,受封节度使,已达荣显。没有卖国的必要,身为武将又有文死谏,武死战 的成规,倘若冯重山失了狁州丢了城关,便要白戮谢罪。他还没到活腻了的程度。不过,即使是冯重山抵死守城,一来拦不住北旻军的南下狼奔袭掠之势,二来,在大景内部支撑他的官员中,还有许多掣肘。

“所谓朝廷国库空虚,军饷、粮草欠缺,其他军队的支援更是缓慢,背后还有诸多监军,主和派官员的多方势力下场,现在狁州早已成了各方显圣的地盘。比如保守派官员,倘若让狁州兵败,便能借此机会动摇主战派;比如皇亲国戚,让禁军前去支援,但军中多少挂空号吃空饷的?他们不原意来触这个霉头;还有些转运使,粮草官,漕运官员,早就把粮草物资给贪墨殆尽了,这时候怎么挤兑得出来?"

“皇帝看出狁州早已多方势力在博弈,这才把我调过去,因为我是新派,与旧党瓜葛少,从新政至今,手腕也够铁血。

对谢无炽本人来说,就是打脸反派的爽点又来了,他得去展示他的威权时书听得大差不差,说完这些话,倒也没有反对。将杜子涵安排在自己的院子歇息,时书和谢无

炽难得有时间闲聊,说了许多分离时的旧事,补充没说完的话

睡在乱葬岗做需梦醒来叫“谢无炽救救我!”,那是真的,梦境里有一只恐怖的大鬼,好像是流水庵那树枝上吊死的人,断手断脚青面獠牙,时书梦里太绝望,下意识就喊谢无炽救命!

本来,和谢无炽只想好好聊聊旧事,没想到聊着聊着,又亲到了一起。夏天的夜晚闷热,床上的丝绸换成了凉席,和皮肤颜色相近的铜色,着力便能在皮肤烙下痕迹。谢无炽脱了衣服后,强劲欲色的肌肉映在被褥,手臂紧实有力,一具年轻雄壮欲望化身的野兽。时书面对面趴在他怀里,人一上头记忆会变得模糊。

时书耳朵发红,只能记起把谢无炽弄快乐后,再跨在他腰上磨他滚烫坚硬的腹肌,声音,气味,温度,水雾,混合在一起

很热,汗流浃背,两个人接触到的皮肤汗津津,潮湿不堪,掌心抚过时发烫。在燥热的夏天里他和谢无炽精力旺盛的身体不知疲倦地拥吻,享受情.欲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