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阴差阳错(第2页)

 但秦一隅显然和昨晚判若两人。()?()

 南乙头一次见他眼睛睁这么大,觉得更好笑了。

 他显然是思考了一下两人现在的姿势,视线从自己的手臂移到南乙腰上,又移回手臂,然后猛地松开,后退,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他眼疾手快扶住床头,险险稳住。

 南乙皱起了眉,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仔细一想又没错。

 这确实是秦一隅的床。

 他捏了捏鼻梁,坐起来,难得地解释了一长串:“昨天晚上,你突然睁眼起床,坐到了我的床边,我试过让你回自己的床上睡,但是叫不醒你,想扶你起来,你不配合,所以我只能暂时换床睡,没想到早上一起来你就莫名其妙跑到我床上……”

 秦一隅抱着被子打断:“这是我的床。”

 南乙一时无语,可以想到昨晚秦一隅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好,改一下,是你莫名其妙跑到了我暂时睡的你的床上。就是这样。”

 消化了半分钟后,秦一隅灵光一闪,抓住了重点:“不是,我怎么会大半夜突然坐在你床边?”

 这要问你自己啊。

 南乙面无表情道:“因为你梦游。”

 “哈!”秦一隅笑出了声,“梦游?”

 你小子找理由都找这么离谱的吗?拍电视剧呢?怎么不说我被鬼上身了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梦游?”

 “别说你了,我以前也不知道。”

 南乙生平第一次脱口而出。

 秦一隅抓重点第一名,立刻问:“以前?什么以前?”

 该死。南乙闭了闭眼,把话往回圆:“以前也没听说过你有这种怪癖,这么离谱的事,应该会有人爆料的吧。”

 说完,他心想,今晚就算不睡觉也要录像留下证据。

 这话倒是不假。秦一隅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纰漏,只能眼睁睁看着南乙从自己的床上下来,顶着眼下两片乌青走进洗手间洗漱。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压根儿不相信自己会梦游,从生下过。他从枕头旁摸到手机,给周淮发了消息。

 [一条赛级小鱼:淮子,我梦游过吗?]

 数来数去,之前和他同睡一间房的也就是周淮了,虽然也就一两次。要是他梦游,周淮肯定知道。

 没多久就收到回信。

 [淮子:怎么,你是想为你每次半夜偷吃我东西找借口是吗?门儿都没有!给我买!上次的巧克力蛋糕,还有之前的半张披萨!你吃就吃吧弄得满地都是!]

 [一条赛级小鱼:都告诉你了我没偷吃,我需要偷吃吗?我向来都是正大光明地吃!]

 这说明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梦游。

 得到验证的秦一隅信心满满,穿上拖鞋,拿

 着手机打算找正在洗脸的南乙对峙,可一起身,他忽然想到点别的,又坐回来,继续埋头打字。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既然自己根本没有梦游,那这事儿就完全没逻辑。

 那南乙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于是他将早上睁眼后看到的一切,以及南乙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一五一十不含任何加工地转述给了周淮,并急切地等待对方的回答,急到背着手满屋子乱走。

 半天没等到回复,南乙先从洗手间出来。他半眯着眼,将打湿的额发往后捋,难得地露出整张脸,和秦一隅撞了个正着。

 秦一隅愣愣地盯着这张挂着水珠的脸,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小子长得确实牛逼。

 “你要用?()?()”

 南乙侧了身,给他腾地方。

 这人可真逗,秦一隅想,大半夜跑到别人的床上睡觉,睡着睡着还钻他怀里,结果起来就翻脸不认人,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他搞不懂,怎么做到干了这么离谱的事还这么酷的。

 这种困惑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入排练室。

 严霁和迟之阳正做着手指热身训练,满脸神清气爽,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天去了温泉泡汤按摩一条龙,反观他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诶?()?()”

 严霁看向南乙,“小乙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明显。()?()”

 准确说是几乎没睡。

 南乙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有点认床。?()_[(.)]???&?&??()?()”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根本睡的不是自己的床。

 果然,秦一隅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认床?怎么,是睡了他的床还不满意吗?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床不好吗?不好为什么要上他的床?

 “你想什么呢?”迟之阳拿胳膊捅了捅他手肘,阴阳怪气,“该不会昨晚连夜写歌了吧大主唱?”

 秦一隅毫不客气地回击:“你这么问,该不会你俩昨晚在床上刻苦写歌了吧小鼓手?”

 谁成想,一向容易炸毛的迟之阳竟然相当稳定,眨了眨眼,一脸单纯:“我俩昨天没写歌,在床上看蜡笔小新来着。”

 秦一隅傻眼了。

 “真的假的?”

 严霁点了点头:“看了五集。”

 秦一隅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

 “你们怎么不叫我!”

 严霁和迟之阳都沉默了,南乙心想,你昨天就差开门自己去隔壁看了。

 “排练吧。”他背好了贝斯,插上效果器和音箱。

 他们都有不少自己之前写好的demo或乐段,在目前还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南乙提议先把之前的存货拿出来试一试,找灵感之余练一练默契度。

 就这样,三人开始试demo,秦一隅坐在转椅上听,听着听着,很快就进到南乙的贝斯线里,不一会儿,他找严霁要了一个midi键盘,右手随意地弹着,鼓捣了半天。

 排练室的空调出了问题,温度下不去,很闷热,迟之阳打鼓打得满头大汗,出去找了工作人员,回:

 “他们说已经找了维修师傅了,但是这儿太远,上门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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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事儿。”南乙一只手托着琴,另一只手抬起来,用牙齿叼住手腕的黑色皮筋,扯了下来,随手把头发扎好。()?()

 汗从额头淌到下颌骨,被排练室的灯光一照,和他那排耳钉一样,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