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264章 蓬山不远




                此刻泺南市区,郭主任的靠山孙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喃喃自语。“张震,呵呵,前几天赵瑾玉让我找你麻烦,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了!”



    就在此时有人敲响了房门,来者是他的司机。



    司机低声道,“主任,我查到张震全家的资料了!”



    孙主任眼睛一亮,“哦,你给我仔细说说!”



    “他妹妹刚参加完高考!”司机露出一丝坏笑道,“据说平时学习成绩非常好。”



    ......



    张震家柴房中。



    带着眼罩的花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不停地挣扎嘶吼。



    “你们是谁,咱们有什么仇怨,是少了钱,还是少了事,咱好商量,我有的是钱!”



    张震沉声道,“花头,别乱动了,留点力气在黄泉路上用。”



    熊战在他示意下,摸出一把冰冷匕首,横在了花头脖子上。



    冰冷的金属让花头浑身一个激灵。



    他平时狠辣无比,可是遇到这种情况照样懵逼,吓得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别,别,大哥你说个数,我,我给你全部家产都行,饶我一命吧!”



    张震可看不上他那点产业,冷笑道,“饶你一命也行,可得留下你点东西。”



    小命能保住,花头终于松了口气,“谢谢大哥,断我个手指,割我个耳朵都行,只要你解气就行。”



    张震嘿嘿一笑,“我可不要这个,放你点血就行了。”



    说着他打了个榧子。



    熊战用刀背在花头手腕上划了一下。



    花头不由得浑身一激灵,以为自己动脉真被划破了,吓他的惨叫一声。



    “大哥,你要放多少血?”



    紧接着熊战用一根针头刺破这货皮肤,然后将一条姜绍业用剩下的输液管连在针头上另一边连在自来水管上。



    一滴一滴的清水从针头里流出,顺着花头的手腕递在了地上一只脸盆中。



    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花头说话都带哭声了,“大哥,你究竟放我多少血啊!”



    张震森冷的声音响起,“一个成年人的血液大概是他自身体重的百分之八,你不到二百斤,怎么也得有十五六斤血。



    失血达到百分之三十,就会造成死亡,我打算给你放一半的血,不急慢慢滴吧,你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脸盆里的滴答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一点一滴的都好似生命在流逝,没有比这更残酷的心理折磨了。



    才几秒钟,花头就觉得浑身冰冷,像是被人放干净了血一样,浑身都不由得抽搐起来。



    张震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从他耳边响起,“别演戏了,就现在这个速度,放七八斤血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你小子越是挣扎、越激动,出血速度越快,想死得慢点就别乱动。”



    花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大哥,不大爷,爷爷,亲爹,我到底怎么得罪您了,您给个话也行,让我死个明白,”



    张震冷笑道,“那你说说,你这辈子都干了什么坏事,兴许我听完以后觉得你实在,给你多留点血呢。”



    花头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叙述自己干过的坏事。



    从小学偷同学咸菜、文具,到成年后偷大队粮食,甚至连偷看村里妇女上厕所都交代了。



    这小子就是个人渣,抛绝户坟、踹寡妇门、欺负满月小孩,坏事做绝。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又傍上了靠山,更是横行乡里欺压良善,打架斗殴,强买强卖,放高利贷,耍流氓简直十恶不赦。



    这种人让他多活一分钟都是浪费空气。



    只是这货没交代这次的事。



    张震沉声道,“都说完了?”



    花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完了,我干过的坏事都交代了,你要是送我去治安所,够判个无期,我还能隐瞒啥?”



    张震戏谑道,“再给他左手来一刀,放得快点。”



    熊战应声拿着刀背就按在了这货手腕上。



    花头杀猪似的惨叫道,“别,别,你们让我好好想想,我说,这几天县里的高主任找我,让我安排人帮他办了点事,这不是大事啊......”



    张震淡然道,“哦,那你给我仔细说说,他怎么联系的你,你们那天从哪里见的面,让你具体干了啥,你让谁去干的,都给我说清楚,但凡有点含糊不清,我现在就挑了你动脉!”



    花头不敢有半点隐瞒,将和高主任还有张所长的所有勾当都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