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我必须死?(第2页)

沈聿明丝毫不见慌张,他镇定自若地拿出一张方子:“那日你是来过秦王府,府中亦有人证,然你所说的并非下毒一事,而是来献药方。”

云暮上前接过药方,递给梁文帝。

沈聿明继续道:“昔日有贼人欲借米囊花谋害父皇,幸得云将军识破诡计,这才灭了你们在京城和江南的据点。”

“今日你们想再以同样的伎俩谋害父皇,本王身为人子,怎能任由旁人谋害君父?于是扣下药方,劝你不要如此行事。”

沈聿明的声音忽然拔高:“而你,表面应承,背后却让公主下毒,父皇才倒下,东胡和大梁的战事便起,可见东胡早有谋划。”

他颠倒黑白的话将胡安生气个半死,但两人是在书房内密谋,如今他们说什么都查无对证,梁文帝已然想到这一点。

“你如何证明?”

沈聿明顿时做委屈状,“父皇,儿臣自知无人相信,故还有一个消息要上报。”

“说。”

沈聿明一字一句道:“嘉禾公主实非东胡王之女。”

“你说什么?”

“你胡说!”

莫说梁文帝,就连云暮都诧异地挑起半边眉。

沈聿明像变戏法般从袖中拿出证据,“父皇,昔日东胡王曾在各处寻觅女子,只要与母妃有几分相似便都把人掳到东胡,让她们仿着母妃的一言一行。”

“最后挑出一个学的最像的,冠以公主之名送至大梁,名为寻佳婿,实则为了接近父皇。”

有人递了台阶,梁文帝当场就顺势而下。画像上的人长相不一,但眉目间都几分相似,像极了那个死去之人。

梁文帝手一扬,画像散落一地,有几张飘到了嘉禾面前,其中一张正是她的。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嘉禾已经过了最初的慌张,她道:“是又如何,如今计谋已经得逞,就算是天人来了都救不了你,狗皇帝,你等死吧。”

梁文帝整个人气得发抖,即便是云暮最傲气时都不曾对他说过如此刻薄之话,她一个阶下囚,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