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切的尾声
凭着他们两个人的默契，简单的两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林颜懂了。
“元识无事吧！”上官迟关心道，冷淡无情的金色眼睛里带着心疼的意味。
林颜摇摇头。
许是因为回到了本尊的身体里，因着六识不敏，她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下来，即使有着记忆，但因为没有情感，所以她说话时给人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无事。封印又碎了一层，修为到了化神后期了！也因此，有一些记忆回来了！”
听到此，上官迟动作一顿，目光一错不错地投向林颜。
“哪一些？”上官迟语气带着些急迫，疏离冷淡的气质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也是因为阵法现在停了，他也就把心思暂时从要做的事情上移开。
“十岁之前的一部分，并没有是全部，就连十岁之前的记忆，也是残缺的。”
已经很好了，上官迟却不可避免地眸子里划过一些失望。
他能很明显感受到林颜态度的变化。
不同于之前的亲近，生疏又冷淡。
本来他是不会贪心的，但他见过璀璨和光明！
——我会一直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但是也没关系……处理完这件事……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上官迟收敛神思，回道：“嗯。”
林颜的眼里，上官迟那双浅金色的漂亮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能明显感觉到上官迟身上的失意，一向矜贵冷淡的人黯然的模样真的让人有一瞬间的心疼。
虽然不同于那记忆里的惊鸿一眼，但即使失去了色彩，上官迟也永远光风霁月。
——所以不该黯然！
林颜默了默，随后上前从背后抱住上官迟，又很快放手。她忽视周围有些弟子看八卦的目光，想要像以前一样笑，但却做不到，只能放弃，随即道：“林颜一直是林颜，不管是半身还是本体，都一样……”
上官迟闻言，指尖轻颤。
虽然简单一句“我很喜欢你”就能让他心花怒放，但他也清楚，少了情感存在的颜颜，说不出来，也不会有情绪存在地说出这句话。
所以……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对外人而言意味不明……
但是对于他而言，却是最好的蜜糖……
这句话是在说——她一直喜欢他，也会永远喜欢他……
上官迟心里的喜悦冲破了一贯的冷淡，眉宇之间染上了收敛不了的笑意。
他重重应了声，随后闭眼，吹奏起“仙乐笛”。
笛声悠扬，似乎都染上了他心中的欢喜。
仔细去听，却发现，这是将《平生落》的乐章倒过来的曲子……
很天才的做法，原来是一曲两用！
《平生落》守成，而倒过来，就是……《落生平》……
那是极致的锐意进取……
上官迟的笛声宁静高远，却是带着孤芳自赏的意味，远离红尘，是冷的……
不是身体上的冷，而是心境上的冷……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远笛声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摧毁了生机绝灭大阵，也将生机绝灭大阵夺取的生机“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