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佛说四大皆空，你这人间烟火不过梦幻泡影！岂能奈何我？岂能对付灵山众佛？" 

 随着无天的愤怒，莲瓣展开时，虚空裂开无数猩红眼眸，寂灭佛光如暴雨倾泻。 

 他可不仅仅是魔，还是佛。 

 那些市井众生不过都是蝼蚁而已，随意别能捏死。想以这个来破自己的法，怎么可能？ 

 "你们都错了。" 

 玄奘不退反进，紫金钵盂自怀中飞出。 

 这当年陛下亲赐的化缘之器，此刻盛满长安城的晨钟暮鼓、边塞的烽火狼烟、江南的杏花春雨。 

 钵盂倒扣的瞬间，三界众生悲欢尽数流淌，竟在寂灭佛光中织就一张生生不息的因果网。 

 玄奘的声音混在市井喧嚣里忽远忽近，他斜看了一边的如来，淡淡的回道。 

 "不是人间需要佛陀，而是佛陀需要人间。灵山佛门有今日之果，便是他们走了歪路，把众生当成了蝼蚁。你重走他们的老路，便是自取灭亡！" 

 卖糖老汉的皱纹、浣衣妇人手上的冻疮、书生指间的墨痕众生百相突然化作梵文真言，在黑莲核心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无天踉跄后退，发现自己的黑暗佛力正被某种更古老的韵律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