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车里又安静下来。
闻梨望向窗外,四九城的夜永远比白天更加热闹。
四十分钟后。
车子开进锦上庭的环岛落客大门。
靳砚南在京市的房产不少,有靳家相赠,也有他自己投资购买。
唯有这处意义不同,这是靳砚南的母亲霍歆留给他的。
闻梨没想到他会用这套做婚房。
临江顶复全景大平层,上下加起来一千平。
二楼主要用来居住和办公书房。
一楼则是会客厅和各种多功能室,另有三间客卧,两个生活阳台,一个花园露台,客厅一整扇观江落地窗。
装修风格北欧简约。
闻梨前年来过一次,记得当时还是交房时的精装修,现在是全拆了重新装的。
大概是长辈们安排人来布置过,抬眼望去,里面摆了不少新囍摆件。
入户大门贴了红底烫金的对联,走笔苍劲有力,显然是出自靳老爷子之手。
靳砚南把大门带上,打开鞋柜取出一双新的女式拖鞋放到闻梨脚边。
“先上去洗澡吧。”
“…好。”闻梨蜷了蜷手心,低应了声,亦步亦趋跟在靳砚南身后往楼上走。
主卧位于二楼走廊南向,面积宽阔。
两米二宽的大床靠墙摆在正中央,没怎么住过人,房间里略微空荡。
主卧连通衣帽间,靳砚南把闻梨领到这,没进去,让她自己去拿衣服。
闻梨日常换洗的衣服只带过来十来套,已经安置了进来。
袁宜君当时问她为什么收拾这么少,是结婚,可不是出去旅行呀。
闻梨听得一怔,只好说是靳砚南给自己准备了新的衣服。
她不过随口,如今抬眼一瞧,衣柜里几乎挂满了衣服,全是她喜欢的那几个服装品牌的当季新品,闻梨把吊牌翻过来,就连尺码也准确无误。
“直接让人送过。
闻梨讷讷,“谢谢。”
“跟我还客气,又不是第一次给你买衣服。”从前还需要找各种借口,比如‘给雨薇买的,多买了一套’又比如‘谁谁送的,顺手让她帮忙消受’
以后就不同了,他有了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做这些事。
“……”
闻梨抬手取了自己在家常穿的睡裙,想到什么,又多加了件睡袍。
下一步要拿内
衣裤,发现不对,她回头,清眸带上警惕,“你怎么还不走?()?()”
靳砚南的目光从那满柜子粉嫩布料中移开,不急不缓说:“我也得拿衣服。?()_[(.)]?■?+?+??()?()”
他走进来。
衣帽间一南一北。
他们各自占据一面。
见他拿上睡衣往外走。
闻梨又问:“你去哪?()?()”
“嗯?()?()”
“我的意思是,你在哪里……洗
澡。”
靳砚南挑了挑眉,微妙看她,“这是邀请?”
闻梨一噎,满面羞赧,“才不是!”
他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轻笑,“家里不止一间浴室,次卧里面也有。”
“我去那边吧。”闻梨说。
毕竟这里是他家,虽然……她现在也不算是一个客人。
“别折腾,浴缸我给你放了水,穿高跟鞋累一天了,泡泡澡会舒服点。”
原来他刚才是进浴室去了。
靳砚南走到门外,又一顿,回头说:“对了,浴室门你随便反锁,我没钥匙。”
“……”
干嘛特意提这个,她又没担心。
靳砚南出了主卧,并把门给带上。
闻梨收回追随的视线,抱着一团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桌台上燃着香薰,是她喜欢的柚子香,浴缸里还放了泡泡球。
准备得还挺齐全。
闻梨脱了身上的晚礼服,赤脚走进浴缸,被温水包裹的瞬间,浑身毛孔打开。
浴缸右边有半面的单向玻璃,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夜景不错。
惬意地泡了二十分钟。
闻梨起来淋浴。
也不知道靳砚南什么恶趣味,淋浴前竟然装了一面镜子,从头到脚一览无余。
她自己看自己都不好意思,干脆背对着。
洗完澡,闻梨拿毛巾擦净身体。
她是纯正的冷白皮,一身肌肤毫无瑕疵,顶光照下如水柔玉芙。
穿上睡裙,再系上睡袍带子。
闻梨把自己裹得严实。
主卧静悄悄的,没人。
她都洗完澡吹完头发了,靳砚南还没弄完?
推开房门,闻梨先把脑袋探出去。
走廊开着白炽灯,次卧就在对面,门半掩着,灯也亮着。
二楼多是私密空间,布局错落,闻梨不熟悉,也怕闯错他的办公书房,干脆往楼下走。
餐厅中岛台旁边放了个冷柜,里面存放着一整排的果酒。
闻梨把柜子打开,挑了支印着水蜜桃图案的,又进厨房从消毒碗柜里拿了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半杯。
水蜜桃香的微醺口感,入口冷冽清甜,很醒神。
“偷喝什么呢?”
靳砚南从楼上阔步走下来。
他穿着深黑睡衣,领口最上边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两节劲浮的锁骨,碎发微湿散开,眉间透着股懒散痞气。
“我光明正大喝。”闻梨收回目光。
靳砚南薄唇噙笑,
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亲自给她倒16()1716????16()?(),
“这支据说是新品。”
闻梨尝了尝()?(),
皱眉()?(),
“涩感有点明显。”
靳砚南于是给她开另一瓶。
“过甜了()?(),
没酒味。”
他接着拿起一瓶。
一整排十二支酒快被她尝完一半。
闻梨瞥他一眼,小声,“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靳砚南挑眉,“灌醉你干什么?”
闻梨垂下眼,贝齿轻轻磕咬玻璃杯口,“你自己知道。”
靳砚南顿了顿,意味不明低笑。
他迈前一步,高大身躯笼罩下来,压迫感十足,“我想做什么,无须把你灌醉,一样能做。”他缓缓俯身,薄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闻梨耳尖一抖,腿也莫名发软。
靳砚南看着她,后退一步。
重新拉开彼此距离,“况且,不是你自己要喝的?”
“……哦。”
闻梨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依旧清醒得不得了。
果酒度数本就低,恐怕今晚得灌满一肚子的液体才有可能醉得了。
早知道就该摸到他的红酒窖去。
“那个我试试。”闻梨指着一排最后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