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青梅远山紫

第18章(第2页)

 所以即便那两个理由的占比对半开,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披着为她好缘由的私欲而已。

 囧囧在沙发上磨爪子,把角落里的手机也给扒拉了出来。

 那是闻梨的手机,昨晚她是从沙发上直接被抱走的,因而落在了这。

 她拿起来摁了摁屏幕,已经没电关机,充电线在包里,包包扔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闻梨把包包拿过来,打开,取出充电线,插插座充电。

 做完一系列动作,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正要拿起逗猫棒,一顿,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闻梨重新拿起包包,打开往里一瞧。

 里面果然少了东西。

 怎么回事,难道落在车里了。

 可她不是放进去了吗。

 “在找这个吗?”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沉冷如冰的声音。

 闻梨一顿,脖颈微僵回过头。

 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她眉心一跳。

 昨晚她睡着后他瞧见她尾指上有伤痕,便拿创可贴为她贴上。

 一板创可贴三片,余下的两片他干脆放进了她平日背的包里备用。

 因为除了尾指上的新鲜伤痕外,她的手背也有被什么东西刮过留下的旧痕迹。

 结果,却让他看到她包里安静躺着一盒避孕药。

 “你吃过没有?”

 他手上这盒是全新的,可他不确定除了这盒她还有没有别的。

 闻梨摇头说没有,只买了那一盒而已。

 靳砚南听了这话,沉着的脸色缓了一点,也只是一点。

 “为什么买药?”

 “你觉得我会做出让你吃药的事?”

 “还有,你手上那些小伤痕怎么来的?”

 他迈步到她面前,纯黑色的家居裤碰到她膝盖,居高临下迫问的语气让闻梨有种做了天大错事的感觉。

 靳砚南抬起她下巴,目光冷厉,“乖,一句也别瞒着我。”

 闻梨睫毛轻轻一颤,她实在怵他这样,昨晚从这张沙发上被带到床上的支配感还残存在身体里。

 她抖着唇一字一句全交代。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觉得我不会为你出头是吗?”

 “……”

 告诉他,她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也是赞成的那一方,用一些无趣的贵妇培训换来不进舞蹈团她已经很知足。

 既然已经知足,又何必再提。

 她不想越欠越多,枷锁缠身。

 “闻梨,说白了你就是不信我。”

 信他……

 闻梨轻嘲地笑了声。

 她不就是因为太信任,所以才变成今时今日这般局面吗。

 闻梨的声音异常干涩,“我已经嫁给你,也打算就这么过了,还不够吗?”

 不够,怎么会够。

 靳砚南定定地看着她:“我要你眼里有我。”

 闻梨微微一愣。

 他的眼里有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平静的心口好像被投入了一个小石块,些微涟漪徐徐蔓延开来。

 可同样也是这双眼睛,昨晚看她的眼神充满浓烈且固执的独占欲,仿佛要连她堪堪维持的那点谨慎的,微末的自由也一并占据。

 闻梨深吸一气,蜷缩着手心,缓慢垂眸,“靳砚南,你不能既要又要的。”

 说完,彼此间彻底安静。

 半晌,头顶冷不丁落下的决然一句令她心头猛地一颤,甚至绵延至四肢百骸久久不散。

 他说,他非要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周二零点更

 第18章非要不可

 浴室的水流声响了一个小时。

 闻梨浑身脱力,身体像被揉碎,绵延的颤意从四肢百骸传来。

 靳砚南漆黑的眉眼始终拢着她身上每一寸,他开头强迫意味明显,过程却并没有弄疼她,大概是他的恶趣味使然,喜欢先看她在他面前缴械崩溃。

 后来还是回了床上,在他把她抱到洗手台面吻下来时,她抬手挣动,指尖猛地刮过。

 她那会儿泪眼蒙眬,盯着他的锁骨至下颌多了条血痕,深吸一气说:“你活该……()?()”

 他不怒反笑,忽然托起她臀吻过来。

 每一步,弄得她浑身虚力,无骨似的趴在他的肩上,晶莹的泪液瞬间倾泻而出。-

 闻梨昏睡后,靳砚南独自又进浴室冲了次澡,被酒精侵占的理智渐渐回神,其实也并未有多醉。

 不过是直面那些他刻意避开的事实就彻底理智全无。

 从浴室出来,他手里拿着条冷毛巾贴到她哭红肿的眼皮上。

 大概是冰冰凉的不太舒服,小姑娘微微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依旧沉睡。

 靳砚南盯看她半晌,目光近乎迷恋贪婪地划过她身上每一寸。

 他握过她莹白纤细的脚踝,低头,狎昵地往上亲上去。

 明明是向他示弱,却比世上任何一把利刃都要锋锐,狠狠往他心窝里戳。

 或许就该从一开始狠下心,磨去她的棱角,逼得她从身到心都烙上他的痕迹。

 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理智命门全然被她的一举一动攥在手心。-

 闻梨醒来已经快上午十一点。

 窗外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她的脸也蒙上一层灰暗阴影,唯有双唇依旧透着明丽滟色。

 掀起沉重的眼皮,眨动两下,意识才渐渐回笼,闻梨睁眼看着天花板,安静且目无焦距,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起身。

 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

 进到浴室,脚步猛一顿,一双杏眼圆瞪过去,满脑子都是暗骂。

 她恨不得把那面镜子砸碎,又怕砸碎后靳砚南会满屋子都按上镜子,连床顶都不放过。

 毕竟她已经又一次领教过,他疯起来实在没个人样。

 记得有次一群人凑一块儿玩,傅景深说起他们系又有女孩跟靳砚南表白,他照旧拒绝。

 傅景深笑特欠说京大已经有传言,京大金融系家世相貌样样顶的太子爷之所以一直拒绝女孩告白,是因为他是个性冷淡。

 性冷淡?他?呵。

 她现在怀疑他有瘾才是。

 站在洗漱台前,闻梨伸手去拿牙刷,低头却瞧见自己右手尾指上贴了枚创可贴。

 她微微一愣,有点记不起自己尾指有伤口吗这回事?想了片刻才记起。

 是了,有一条被花刺划出来的红痕,破皮了,但不深,只冒了几滴血珠出来,在花艺课上她随手抽纸巾擦了擦就没在意了。

 闻梨垂眼静看半晌,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创可贴的边缘。

 窗外雨越下越大,气温骤降,秋意浓。

 汲步进衣帽间,闻梨套上粉白条纹宽松针织,一条浅灰阔腿长裤,把满身痕迹遮盖得严严实实。

 推开房门正要往外走,正巧,那道冷傲挺括的身影从书房出来。

 彼此脚步都是一顿。

 闻梨咬着唇没好气地看过去。

 满腹谴责他昨晚发酒疯的话正要出口,靳砚南敛眸看了过来,昨晚被沉欲覆盖这会儿却清冷幽邃的双眸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