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荒野木屋(冒牌货)(第2页)

 “那个人……”

 席清指向原本的狩猎怪人,问:“他也想来杀您的吗?”

 罗浮看向那个男人,没有说话。

 地下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头上有咚咚咚的走路上,应该是那个外国人在移动。

 许久后,罗浮缓缓说:“我主动杀掉了他。”

 席清笑着,试探地说:“啊,他晚上闯入了这里吗?”

 罗浮缓缓说:“不是。”

 什么规则都没触碰,为什么这个人会死?

 席清嘴唇嗫嚅,向后退了两步,害怕罗浮回过头,朝自己笑着说:你发现了我的秘密。

 但是罗浮没回头,高大的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头顶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晃晃悠悠,时亮时暗

 这么一会儿发呆的功夫,头顶突然吵了起来,随后响起枪声。

 那个外国人突然和人动手了。

 枪声一响,席清就抱着头往后缩,惊悚地看向头顶。

 他现在讨厌枪声。

 罗浮转身大步上去,席清没着急,而后转身跑到背包附近,拿到了那把匕首藏在身上。

 他一匕首划过那个中年男人的手臂,伤上加伤。

 对方痛苦地艰难地睁开眼睛。

 席清把他脑袋偏向那具未知名的尸体。

 “你看看,你还认识他吗?”

 中年男人口中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席清握着匕首,而后一咬牙,把中年男人拖到了一边。

 席清拿匕首拍拍这家伙的脸。

 他低声问:“真正的罗浮在这,对不对?”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鲜血,眼睛眨眨。

 席清凑过去:“我会想办法让罗浮救你,他这里或许会有药物,但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席清拿匕首抵住他的脖子:“你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利。”

 席清再问一次:“如果这具尸体是木屋主人罗浮,那你们昨天看到那个冒牌货,为什么还是把他当成罗浮!”

 中年男人喉咙发出嘶嘶声:“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他当成了罗浮,我不认识,我才刚刚认出……”

 他没办法完整地表达。

 席清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冷起来。

 在此之前,他一直把第一关当成普通枪击游戏。

 没觉得有灵异元素。

 但此刻,诡异的现象推翻了他的想象。

 车队踏进这片丛林前,真正的罗浮已经被杀掉了。

 杀掉罗浮的人成为了“他”,并且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只有看到真正的狩猎怪人尸体时,记忆才会回笼。

 席清眯起眼睛看向上方,那家伙还是人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4-1402:27:03~2024-04-1502:5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兔子背后的女人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乌鸦像写字台16瓶;mobi5瓶;小小怪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男人告白后,便没有再说话。

 可房间里其他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

 地上躺着的中弹男人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声音。

 黑暗中的角落里,传来女生的抽泣低鸣。

 地下室还躺着几具即将腐烂的尸体。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从背后抱住了躺在床上的席清。

 他捏住席清的手指,似乎在慢慢感受,从手指的根部一点点捋到指尖,而后又慢慢往下,像是在仔细把玩珍宝。

 他很喜欢席清。

 席清第一次被人这么弄,努力让自己不要太颤抖。

 尽量也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男人。

 罗浮是一个很守规矩的杀人犯。

 尽管将杀人犯和守规矩这两个字放在一起非常不合理。

 但事实的确如此。

 只要别破坏他的规矩,罗浮就不会动手。

 席清当务之急是如何让罗浮高兴,不让对方继续抚摸自己。

 背后,罗浮又说了一句:“我好喜欢你。”

 他说话时,音调起伏很小,听起来有些字眼就不真切,像是一个非人物品正在学习新的事物。

 男人的手掌探入了席清的衣摆,粗糙炙热的双手掐住了席清的腰。

 指腹从腰侧挪到腹部。

 他将头靠在席清的耳边,声音嘶哑,认真点评:“不胖。”

 席清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说出要自己死的话。

 白天周江刚刚嫌弃自己胖了,晚上,罗浮又觉得自己不胖。

 席清心道他俩的审美正好相反。

 席清不能真的让他摸。

 席清闭上眼睛,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阖家幸福,生了三个孩子,头上有哥哥和姐姐,作为最小的孩子,他们从未没有短过自己物资和爱意。

 当然,人生偶尔会有一些小挫折和小磨难,遇到一些烂人。

 席清一直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男的摸了是小事,重要的是性别一旦暴露,自己的命就没了。

 席清压低声音:“罗浮先生的手好粗糙,有茧子,摸得我好疼……我很害怕,而且我们还没有结婚。“

 这样的话太像拖延时间,所以,席清连忙又换了说法:“你可以亲亲我吗?”

 “就像我爸爸亲我母亲的时候,他会先亲吻母亲的耳垂,而后是脸颊。”

 “像夫妻那样。”

 “罗浮先生……”

 席清把自己的父亲搬了出来。

 背后的男人一顿,随后,身体微微直起,靠近一点,借着昏暗的光,男人望着蜷缩着的席清。

 可怜的“小姑娘”吓坏了,身体都在颤抖。

 罗浮垂眸,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

 停顿片刻后,他低下头,吻着席清的脸颊,像一位称职的丈夫那般安慰着自己可怜的小妻子。

 他想,席清那么可怜,总不会骗自己的。

 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罗浮躺下来,但这一次他没有再抱住席清。

 罗浮平躺在一旁,屈起左膝,闭上了眼睛,手却放到了一侧的长枪上。

 他保持着能随时起来的警戒模样。

 难熬的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早,天色蒙蒙亮,罗浮起身的动作惊醒了外国人。

 外国人脸色不太好,眯起眼睛,表情诧异,看到了躺在被子里睡觉的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