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第2页)

岑鸢声音很淡,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事,“很可能把你哥参加春闱的资格弄丢,你敢吗?”

霍十五怔了半晌,莫名眼圈红了。

那感觉说不出的复杂。

长期挨打成习惯,父母不断告诫他要让着哥哥,忍耐哥哥,只有哥哥好了,他才能好。

他早已不是他自己。

没有人心疼他,也没有人为他出过头,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可现在有一群人心疼他,为他出头,很有可能让他得罪爹娘,得罪哥哥,那个家也许就回不去了。

他沉默着,惯性和冲击在博弈。

一个声音说,“那可是你哥哥,他若因你失去了春闱资格,你有何面目见爹娘?”

另一个声音说,“终于有人心疼你了,你还犹豫什么?哥哥只知道打你,要他何用?爹娘只会叫你忍让,要他们又何用?”

岑鸢道,“你若是不愿意闹得太大,我们就只把他打一顿出气。但以后你哥打你,你若还是不还手,任由打骂,我们就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