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0章(第2页)

 文华殿内一片寂静。

 就在萧治以为时安夏不依不饶,欲将安公公置于死地时,她却说,“皇兄把安公公安排回惠州颐养天年就很好,只是需指派两个懂事得力之人,时时提醒他,心思莫要走偏了道。”

 萧治如释重负,“皇妹说的是,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只要安公公不生出妄念来,他便能过好下半辈子。”

 他特意寻了个靠得住的宫嬷,自愿与安公公结为对食。他担心安公公孤灯冷灶,夜里连个添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在萧治那头,今日的谈话基本就算结束了。他给皇妹赔了罪,道了歉,又得了皇妹的原谅和首肯。

 皇妹还赞他做得好,如此完美。

 可在时安夏这里,这场谈话才刚刚开始。她昨日特意让太子空等,就是觉得在府里谈事,终究少了些分量。

 今晨寅时三刻便递了玉牌,以示郑重。

 时安夏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上“民为邦本”的刻痕,釉面青白相间的纹路若隐若现,“自父皇御驾亲征收复第一座城池开始,咱们北翼便不同了。”

 萧治肃然坐正。

 听她娓娓道来,“今岁七月,鸿胪寺卿江大人持节出使六国,尤其琅川国皇帝亲率百官迎于三十里外。这是三百年来,北翼使臣首次享九重傧相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