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桥文成公主

第31章 (3)基层吃喝的画像(第3页)

 竖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开闸放水程序还得进行,水管员张宽拿着套筒扳手,提升闸首闸板。

 渠道水流向大坝村,水带来生机与希望,水是生命的创造者。

 水啊,经过层层盘剥,流向大坝村。

 闸板缓慢上升,红山乡乡长苗雨,领着大坝村,二坝村,三坝村的三名村长,走到闸首。

 闸首旁红色的油漆刻度线,在太阳的照射下。

 一行字特别醒目:“立约浇水,共同遵守乡规民约,不得违反。”

 会计赵雷左手提着一只纯白大公鸡,右手拿着菜刀。

 他在大公鸡脖子上轻轻一抹,然后把大公鸡抛起来。

 大公鸡嘴里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脖子上映红的鲜血染在鸡脖子上。

 滴答滴答的洒落在渠首靑石上,大公鸡跳跃着,再落下,鲜血斑斑点点洒落在石头上。

 上百村民围观大坝水管站开闸放水祭祀仪式,大公鸡的血是有灵魂的,血渗透到渠首,促进小麦的生长····

 大公鸡跳跃的间隙,鞭炮齐鸣,噼里啪啦响彻云霄。

 大公鸡躺在渠首上,映红的血染在纯白的羽毛上,它终于完成了使命。

 对于大坝村 ,南二坝村,北三坝村的村长来说,这些仪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吃水煮鸡,各村村长已商量好,今年杀鸡,宰羊,买酒,拿烟,是有分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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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各村分工价格都差不多,明年再轮换。

 一个村领几人也都商量好了,一场酒宴车轮大战上演了。

 不要以为大坝站站长郭成奎庸俗,红山乡乡长苗雨可悲。

 也不要以为开闸放水祭祀仪式,是可有可无的大事,乡村社会这种仪式是水管员与村民稳定的基石。

 村民浇水谁家没一个矛盾呢?矛盾就这样化解与无形。

 一场酒宴开始了,副处长赵继伟,红山乡乡长苗雨是有身份的人,在村民面前克制自己的言行。

 唯有大坝站站长郭成奎介于官与民之间,是沟通的桥梁,那些混吃混喝的村民又不能惹,他们特别在乎礼数。

 郭成奎来回轮流在大院酒桌上跑,嘴里说着:“喝好,吃好。”

 他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酒喝的有点多了。

 不大一会,十几只水煮鸡就煮好了,闫丽霞用盆子端着鸡。

 郭成奎笑呵呵的说:“那只祭祀的白公鸡呢?”

 “在另一个盆里”。闫丽霞丢给了一个媚笑。

 “那只白公鸡端给赵处长,苗乡长”。

 喝的是戈壁纯酿青稞酒,大坝站大院一片狼藉。

 鸡骨头,鸡汤,空酒瓶,空香烟盒,烟头……还有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会计赵雷、管理员余得先、水管员张宽高人一头,给村民赏赐一些残羹剩饭,村民感激不尽。

 水管员张宽沾沾自喜,自己能有今天,是舅舅县长何惠明帮衬的。

 水管员张宽小人得志,好像自己显山漏水,一副小人的嘴脸。

 大坝站站长郭成奎酒喝的有点多,兴之所至,随手就唱起来:“东山的哥哥看上了我,请里个媒婆到家家”。

 众人哈哈大笑。

 笑笑,笑个锤子。

 老子还是诗人呢?

 老子还会作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下一句又忘记了。

 最好的人生状态,是身处逆境之时,内心依然存在着憧憬与向往,当自己看过人间黑暗之后,自己也依然心存善良。

 大坝站站长郭成奎把一千年的诗人杜甫,写的诗归为自己。

 杜甫的诗下半句他还是忘记了。

 水,谁人不用?

 对于干旱缺水的西河县,水不仅仅是生命之源。

 也是村民一个家庭最大的支出,所以村民对苗灌顶礼膜拜的崇拜。

 大坝站长郭成奎就这样挥霍村民无形的财富。

 整个大坝站院子里热闹起来,临时工闫丽霞忙完了,她也来凑热闹。

 生活的磨难,再加上丈夫吕兆霖赌博,欠债压的她没有机会表现自己。

 闫丽霞腼腆站在那儿,羞涩的一扭腰,扳动手指,唱了一首《五哥放羊》缠绵曲折,唱词情真意切。

 小妹我只爱吴哥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