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待她不同,源于何故(第2页)

 “临产的侯府夫人出行定不会是孤身一人,身边应是带着不少侍从,如此境况下是如何让人将孩子换了去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曾疑惑过。”裴誉道。 

 “当年勇诚侯夫人在半路生产的事我略有耳闻。据说是幕城申家老夫人病逝,侯夫人回娘家奔丧,归来途中遇大雨又即将生产,便就近找到一座破庙落脚。不料那破庙中有个妇人也正面临生产。” 

 幕城离盛京不远,乘坐马车也就半日的路程。 

 “抱错孩子的事爆发出来后,勇诚侯着人仔细去查过当年的事,查到的结果是那个生产的农家妇人就是恰好出现在那里,没有任何异常。倒是侯府这边……” 

 以为萧旭尧不感兴趣,裴誉微顿去看他的面色,见他竟没有打断的意思,似是在认真听,心道稀奇,继续往下说。 

 “侯府这边,当年侯夫人身边有个很信重的陪嫁丫鬟,后来那个丫鬟被抓到试图偷爬勇诚侯的床被侯夫人打发了。听说侯夫人念在多年的主仆情分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将人打发回乡。” 

 “我特地去打听了一下,那个陪嫁丫鬟试图爬床时朝阳才不到半岁,所以我猜测当年会抱错孩子是否是这个陪嫁丫鬟的手笔。” 

 说到这里,裴誉叹息一声:“可惜那个陪嫁丫鬟被打发回乡后已于多年前病逝,再无从求证。” 

 萧旭尧静静听他说完,将茶盏放下,搭在案几上的手,修长的手指轻扣杯沿,微笑看着裴誉:“你竟连这些都去查了,看来朝阳郡主在你心中的分量委实不轻。” 

 “裴书翰,你一直不娶妻,莫不是心悦朝阳郡主?” 

 一口气说太多话正喝酒润喉的裴誉一听他这话,被狠狠地呛住了。 

 “我心悦她?我心悦夏芷歆?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兄弟!” 

 “我不娶妻是我觉得这世上根本没人配得上本公子,与朝阳没有半分干系。她是我兄弟啊,我可以和她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做任何事,独独不能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好吗。” 

 他说着打了个哆嗦,“只要一想到要与她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要与她日日相对一辈子,我就浑身不自在,那情形完全不敢想象。” 

 萧旭尧没说话了,淡定地又拿起酒壶给他添了杯酒,“人家好好一个娇娇女子竟被你当兄弟看,你也未免太不知怜香惜玉。” 

 端着酒杯亲眼看着他给自己倒酒的裴誉:“?” 

 有点懵,很震惊。 

 “不是,太子表哥,你今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给我倒酒了。你亲手给我倒酒啊,你居然用你那尊贵的手亲自给我倒酒,这是什么做梦才能梦到的稀罕事?” 

 “还有,表哥你一个眼中从无男女只有敌我之分的人竟然说我不知怜香惜玉?你是怎么做到如此一派从容说出这种话的?” 

 裴誉自以为论脸皮厚没人比得过他,但此时面对萧旭尧,他自愧不如。 

 “而且朝阳也不是什么娇娇女子好么,至少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不是。你知道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认识的?”萧旭尧神色平静地问。 

 像是在配合他随意一问。 

 裴誉看了看周围,陷入回忆:“就是在这里,云锦楼,我们为了争一个雅间大打出手,最后不打不相识。” 

 “当时朝阳才十一岁,还不是如今这般循规蹈矩的乖巧模样,性子很是泼辣。我当日约了人来云锦楼谈事,早便让侍从来预订雅间,不料云锦楼的伙计弄错了,一个雅间接了两单预订。” 

 “另一单是萧旭谦。” 

 “于是我们两批人便碰到了一起,谁都不肯退让。萧旭谦那厮惯会装模作样,他分明也不想退让却不自己出面,一副要好好与我商量的作态。我最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呛了他几句。” 

 “这一呛不得了,与他同行的朝阳听不得,直接就要与我动手。”裴誉捂着心口,“现在回想起朝阳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要与我这个兄弟动手,我就心口疼。” 

 “你们那时并未交好。”萧旭尧好心提醒。 

 裴誉:“……” 

 “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我和朝阳打那一架都觉得对方身手不错很是欣赏对方,恰好云锦楼的掌柜又空出一个雅间来,我们不用再争抢,朝阳还主动提出将雅间让给我,他们去另一间,我觉得她为朋友出头够有情有义,不争执不休主动退让心胸够宽广坦荡,对她更加欣赏。” 

 “此后又接连有几次交集,慢慢地,我与她的关系便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