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都是人精,太子夜访(第3页)

 “这二人都不行,朕会再另行留意。” 

 “好了,你要回娘家的事朕允了,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早些休息。”低头在夏贵妃额头亲一口,“你做的菜还是与以往一样好吃,辛苦了。” 

 脚步都不带犹豫一下地离开。 

 气得夏贵妃掀翻了桌子。 

 有人从内室出来。 

 “母妃。” 

 正是丹瑶公主萧丹瑶。 

 “母妃,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就不适合了,到底哪里不适合啊?还有,母妃您做什么要提那个吓人的陆大人,女儿不是让您只问裴相吗。女儿心里只有裴相没有其他人,女儿非裴相不嫁!” 

 夏贵妃瞪她:“你是不是蠢!” 

 “只问裴相一人不是太明显了吗,你是生怕你父皇不知道你偷偷恋慕外男!你一国公主的矜持呢?” 

 “你父皇宠你,真知晓你被外面的小子勾了心,不为难裴相都是好的,能同意你们的婚事才怪!再说那个裴誉是什么寻常世家子弟吗,那是一朝宰辅,是文臣之首,他的婚事是你父皇想左右便能左右的?” 

 “你真有本事就像萧旭谦一样自己去将人拿下然后来求你父皇赐婚,届时你父皇必定点头。” 

 萧丹瑶气死了。 

 以为她没有试过吗,裴誉根本不理会她! 

 “不是母妃没有为你争取,是你自己没能耐将人拿下。” 

 “怪我怪我,母妃只会说怪我,分明该怪母妃的那个好侄女!” 

 “夏芷歆都有婚约了还要勾搭裴相,这么多年我就见裴相待夏芷歆特别一些!母妃您也真是,您女儿的好姻缘都要被夏芷歆毁了,您还处处向着她!” 

 “你呀,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是母妃的女儿,母妃当然是更向着你,哪有向着外人的道理。” 

 “母妃不是早与你说过吗,朝阳在勇诚侯府得宠,对她好一些,勇诚侯府会念着我们的好,对我们没有坏处。” 

 “可她现在都不是勇诚侯府的亲女儿也不是勇诚侯府最宠的女儿了,母妃不还是一样向着她。” 

 “母妃那是故意那样与你父皇说的,母妃此番去侯府参加宴会,是冲着你那位亲表妹而去。” 

 “朝阳的婚事已经定下,你亲表妹的婚事可没有定下。本宫可是听说她仅三个月便全然取代了朝阳在勇诚侯府的地位得了侯府所有人的宠。你知晓的,从前母妃便想让你哥哥娶朝阳。” 

 夏贵妃是夏家的女儿,夏家却始终保持中立。 

 这不是夏贵妃想看到的。 

 裴家和周家都公开支持自家的外孙,唯独夏家置身事外,让她的儿子在朝中显得很没有分量。 

 “原来母妃是这样的打算,是女儿误会您了。” 

 笑得充满算计:“那母妃,后日侯府的宴会上我们就努力促成此事吧。不过一个农女,没见过什么世面,得知能嫁给皇子,她必是一万个愿意。您若开口,舅舅舅母想必也不会拒绝这样一门好婚事。” 

 夏贵妃倒是没有这么宽心:“其他都还好说,就是你哥哥……” 

 “本宫是怕你哥哥死犟着不同意,当年本宫就让他去朝阳身上多下点工夫,他从未照做过。他也不像那等性情高洁不染俗欲的人,本宫是担心他心里早有了人。” 

 “啊?不会吧,我没见哥哥对哪个姑娘特别啊。” 

 “不清楚。罢了,待到勇诚侯府的宴会上再说,本宫听说那个夏欢言很讨喜,连心里只有朝阳的萧旭谦都对她另眼相待,还听说承王也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说不定你哥哥看到人就喜欢了呢。” 

 “母妃您说什么?五哥对那个夏欢言另眼相待?” 

 “有多另眼相待?只是有些特别还是到了移情别恋的地步?” 

 “坐好,一惊一乍像什么样子。”夏贵妃拧眉盯着她乖乖坐好才罢休,“你怎么对这个事反应这么大。” 

 “我反应当然大啊,夏芷歆与五哥的婚事不能有任何变故!裴相只对夏芷歆一人特别一些,夏芷歆有婚约在身尚能约束一二,若是夏芷歆的婚约作废,我怎么办?” 

 “母妃,我有多喜欢裴相您是清楚的。” 

 “瞧你这点出息。” 

 夏贵妃眸光微冷:“那就让他们这门婚事继续牢牢固固。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哥哥与夏欢言的婚事能成,便不会有任何变故。” 

 “母妃就你一个女儿,你喜欢,母妃自是要让你如愿。” 

 宴会前夕,杏花苑主屋。 

 “姑娘,都这个点了,您怎还不歇下?” 

 如简习惯了在外间给夏芷歆守夜,没让其他人顶替,夏芷歆说什么她都不听。见屋中灯还亮着,如简进来便瞧见夏芷歆着寝衣坐在案桌旁发呆。 

 盯着手中一方她没见过的墨色手绢发呆。 

 “不困。” 

 夏芷歆抬头:“你去睡吧,不必管我,我坐会儿就睡。” 

 其实不是不困,她是睡不着。 

 昨日去母亲的东院试新衣,她与夏欢言又打了照面。 

 倒是没有闹什么矛盾。 

 因为母亲带着夏欢言试新衣兴致正高,母女二人其乐融融无暇管她。她试完新衣便回了杏花苑。 

 自然,这点事还到不了让她失眠的地步。 

 她是想起明日宴会,知晓明日宴会上必不会安稳,不由想到上辈子的许多事,心中已然被压下去的恨意止不住又冒了出来。 

 她太恨了,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去手刃了夏欢言。 

 就这么让夏欢言死了,未免太过便宜她。 

 心久久不静,不知怎地,她就将上次在马车太子给她包扎伤口,事后被她洗干净放好的墨色手绢拿了出来。 

 很奇怪,看着这方手绢,她心底的戾气莫名被压下去不少。 

 “姑娘早些休息。” 

 如简离开后,夏芷歆一个人又不知坐了多久。 

 直至某一刻,她神色一凛,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是的,饶是睡觉,她也带着匕首。 

 “什么人,出来!” 

 声音不算大,怕惊动睡在外间的如简。 

 却足够冷冽。 

 窗户推开,有人跳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来人一身黑色锦袍,墨发高束,容颜昳丽。 

 一如夏芷歆在庄子上喝醉那晚。 

 夏芷歆惊讶:“太子殿下?” 

 萧旭尧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拿着的墨色手绢上。 

 夏芷歆下意识要藏,想到什么又止住了,大大方方让他看。目露笑意:“太子殿下怎会深夜来此,是又不小心将玉佩落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