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确有身孕,她很不甘(第2页)
曾几何时,他的妹妹是那样黏他爱他信任他,如今却……
他适才也没想别的,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没有抱错这件事,他妹妹还是那个人人称赞的盛京第一闺秀,哪会闹出这许多事。
别说与外男苟且,歆歆从前便是与同她有婚约两情相悦的萧旭谦相处,也从来都是知礼有度的,从不会逾矩半分。
却没想到会正好抓到歆歆在看他。
他看到了,歆歆看他时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种哀伤以前从不会出现在歆歆身上。
歆歆从来都是阳光爱笑的,她很贴心很开朗,像全家的小太阳,只要看到她的笑,再不好的心情都会消散。
御医来得很快。
夏欢言没有避开不让御医探脉,许多人都在猜她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只有夏芷歆不这么想。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夏欢言好像又恢复了镇定。
夏欢言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好像又回来了。
夏芷歆想到,夏欢言蠢是蠢了点,但时代赋予她的优势也的确是存在的。夏欢言脑中到底是比他们这些“古代人”多了许多东西,便是夏欢言这个人不够聪明,她也还有许多前人的智慧可以借鉴。
发生昨天那样的事,夏欢言不可能一点对策都不去想。
不得不说,夏芷歆对夏欢言确实算得上了解。
昨天那样的情况,夏欢言很清楚地意识到局势对她有多不利。
怒肯定是怒的,不甘心和抱怨也有,但在祠堂跪了一会儿夏欢言就勉强冷静了下来。
她得想对策,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这样干跪在祠堂,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别人给她判刑。
夏欢言不想这样。
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里。
于是她便闹出了在祠堂晕倒的事情来。
动静闹得很大。
惊动了全府上下。
又是请府医又是去外面请大夫。
闹到大半夜都没有消停。
申氏到后来还要留下陪她。
放在平时,夏欢言肯定很乐意,这说明她又从夏芷歆那里把申氏抢过来了。但眼下情形于她非常不利,她还有许多事要做,申氏一直守着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后半夜她便以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将房间留给申氏,她自己去了隔壁的空房间。
当然不是去睡觉的,不然今早她不会那么憔悴。
她昨晚一夜没睡。
自从回到勇诚侯府得知夏芷歆身边有一个会医术的丫鬟,夏欢言突然意识到在古代身边有一个懂医的人其实很重要。
于是这几个月她一直让人到处去搜罗会医术的人。
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厉害的。只是那个人有点邪性,会医是会医,但比起医理,她会的歪门邪道更多。
青桃和绿柳让夏欢言慎重些,将这种人留在身边恐成祸患。
夏欢言当然不会听她们的。
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更合她心意。
中规中矩的大夫还不好找?
这种不那么正派的人用处才大呢。
夏欢言就将人留在了身边,说是她新买的婢女。
平日里见不着这个人,她都将自己关在屋里研究她的“医术”,很少在外面露面,夏欢言又将人保护得很好。
从卖身契到将人领进府,夏欢言费了不少心思,走得的都是经得住查的路子,所以即便是夏芷歆,到现在都没察觉她身边有这么个人。
敢跟着进宫,夏欢言当然是找好了后路。
只不过进宫后被皇宫的威严肃穆视人命如草芥吓得丢了会儿魂,加之事情还没有到非得走这一步险棋的地步,夏欢言才没有这么做。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的法子。
因为这个法子一旦使用,不管成与不成,对她往后都会很不利。
直到崇德帝罚她二十板子。
是什么板子,刚才过来的路上夏欢言看到过。
御林军拖着那些尸体离开,旁边就有人扛着那个板子。
当时板子上都还沾着血。
那样大一块板子,又是会武的人来打,力道不敢想。
一板子下去,她骨头怕是都得断,二十板子打完,她即便侥幸捡回一条命怕也要半残。
夏欢言怎么可能允许。
她只得走最后一步。
怀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又不是蠢的,在古代未婚先孕那可是人人唾弃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这样不利于自己的隐患。
她和萧旭然自那次酒后又有两次,一共三次。
每一次她都喝了避子汤。
她真怀孕,昨晚那么多大夫来给她诊脉能没发现?
她是刚刚趁着人不注意服了那个邪医给做的药。
药服下三日内都可呈现喜脉。
虽然会有些副作用,但没关系,只要能解决眼下的困局就行。
“如何?”这话是萧旭谦问御医的。
御医虽然来得晚,但在来的路上他便找给他领路的太监探过口风,所以他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看萧旭谦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
不过御医是人精,很快便收住情绪,垂头恭敬回:“回致王殿下,看这位姑娘的脉象,确实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过时日尚浅,脉象还不太明显。”
御医跪下:“陛下,恐臣是误判,需得再多请几位同僚来一道诊脉要更为妥当些。”
御医对自己的医术自然是自信的,这脉象是喜脉无疑。只是他总感觉这喜脉与平日里所诊的喜脉有细微的差异。
为保自己的小命,他必须得谨慎些。
御医是崇德帝的亲信,他开了口,崇德帝没有责备没有质疑,尽管崇德帝已经有点不耐烦。
事情闹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崇德帝的耐心早就快耗没了。
要不是夏欢言嚷出的她怀了承王的孩子,又将夏欢言的利用价值拉了回来,崇德帝都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去将李赟李医使请来。”
李赟是太医院的老大,有他来诊脉,权威自不必说。
但这名御医还是道:“陛下,老师医术过人,然此事到底牵涉颇广,为让多方都能信服,还是多叫几名同僚一并前来为好。”
崇德帝一想,全是叫他的亲信来确实不妥,往后若是有点什么变故,背锅的就都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