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下了狠手,废武反击(第2页)
直接叫住了他。
他想着夏欢言再如何不成体统也终究是长辈,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夏欢言直接朝他走来,开口就是质问他是不是看不上她,是不是眼里只有夏芷歆这个姑姑没有她,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瞧不起她。
他想着夏欢言做的那些蠢事将勇诚侯府连累至此,好好的勇诚侯府被夏欢言一个人闹得鸡犬不宁,对夏欢言愈发不耐烦,就回呛了夏欢言几句,哪想到夏欢言会直接动手推他下水。
光天化日之下,夏欢言就这么将他往池塘里推,这事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吗?他才八岁啊,若他不曾习武不曾学过游水,这一掉进池塘里等待他的怕就只有溺死的命。
完全没料到夏欢言会这么蠢这么狠,少了防备,猝不及防被推下了水。落水后因着太过震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从水里冒出头就已经吓到了姑姑。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姑姑让她没有不管不顾往水里跳,三叔又……
他承认看到姑姑对夏欢言下狠手,仿佛要直接弄死夏欢言,他是有点被吓到。可再怎么被吓到,他也不会想着阻拦姑姑。
更别说像三叔一样对姑姑下死手企图要废掉姑姑的武功!
三叔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了解刚回来不久的夏欢言,难道还不了解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吗?
姑姑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人吗?
三叔倒好,缘由都不问就直接对姑姑下狠手废武功!
这是从小宠着妹妹的兄长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对,这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不怪姑姑对三叔失望至此,都直接断绝兄妹关系了。
“我没事,倒是姑姑,您……还好吗?”
“嗯。”夏芷歆点头。
她紧绷着脸,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状态不太对。
夏维则很担忧,侍卫给他递来暂时寻来的外衫他都忘了披上,还是侍卫给他披上的。
“姑娘。”如简上前,小心喊她。
“没事。”夏芷歆是想给如简一抹微笑安抚她的,奈何她这抹笑怎也挤不出来,最终只能作罢。
迎上夏长风担忧的目光。
夏长风见夏礼要对夏芷歆下死手,他就已经焦急使着轻功赶来,只恐拦不下夏礼。
好在夏芷歆接住了夏礼的招,在与夏礼过招时还占了上风,他高高提起的心才慢慢落下。
看着夏芷歆毫不犹豫地对夏礼下死手,看着夏芷歆没有一丝留恋地与夏礼断绝兄妹关系,夏长风心里是复杂的。
复杂于夏芷歆的果决,复杂于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分崩离析,更是复杂于……他害怕有一天被夏芷歆这么对待的人会从夏礼变成他。
他也……做错过事,也曾有愧于她。
骤然对上夏芷歆看向他的目光,夏长风愣住。
歆歆作何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不太说得上来是怎样的眼神,总归有点让人无法释怀。
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他后长舒口气,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歆歆,你、你刚才可是被吓到了?”
夏芷歆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她这样,夏长风心里那抹莫名的不安更甚,又问:“有没有伤到哪里?夏时安刚刚伤到你了吗?”
夏长风清楚自己是明知故问。
她有没有受伤,唇上还残留的血迹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只是……心里突然有点慌。
慌乱之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夏芷歆觉察到了他的不安,觉得自己若不再说点什么,他怕是又要多想,只好道:“只是一点轻微内伤,二哥不用担心。”
她确实只是一点轻微内伤。
上辈子没有任何防备就被夏礼废了武功,这是她后来一切凄惨遭遇的源头,因为废了武功的她再也没有自保之力,处处受制于人。
这是她的心魔。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梦到被夏礼废掉武功的一幕,那深入骨髓的痛一直反复在梦里折磨着她。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所以重生归来,她将提升武功当成首要的任务。提升武功的同时,她像是自我折磨一样不断去回想上辈子被夏礼废掉武功的场景,反反复复将夏礼的招式拿出来研究破解。
当初的武师傅没有骗她,她在武学上确实很有天赋,在庄子上住的三个月,她就将夏礼的招式都破解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这几招破解夏礼的招式永远也用不上。
哪里想到不仅真用上了,还比上辈子提前了大半年。
上辈子夏礼是在她嫁进致王府后三朝回门时为夏欢言废掉她的武功,这辈子夏礼是在夏欢言三朝回门时要废掉她的武功。
“三朝回门”这个日子跟被下了某种魔咒似的,仿佛只要到了这一日,那个从前恨不得将她宠上天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的三哥就会对她下狠手,不顾他们过往情谊对她不留一点余地。
不可否认,她心里是失望的是难受的,但更多是解脱。
她本来早就清楚夏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断绝干净了也好,不用再活在不停的纠结中反复受着折磨。
夏欢言总算缓了过来。
从地上坐起来。
在触及夏芷歆看过去的目光时,下意识瑟缩。
是被夏芷歆吓出了阴影。
“夏欢言,我只当你是人品低劣没有礼义廉耻,没想到你竟是连一点良知都没有。撇开阿则是你的亲侄子不谈,他才八岁,还是个小孩子,你居然对他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也就是阿则自幼习武学了游水,比寻常孩子多了点保命手段,若不然被你这么直接推入池塘,阿则焉能还有命在!”
“你对你的亲侄子,对一个小孩子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你这样狠毒的人,半点没有承袭勇诚侯府清正的家风。”眯眼打量她,“夏欢言,你真是勇诚侯府的血脉吗?你不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这具身体吧?”
夏欢言瞳孔地震:“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孤魂野鬼,我就是夏欢言就是夏家的女儿就是勇诚侯府的血脉!”
“你做什么这么激动?”夏芷歆不解,“你这样很像被人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难道……”
“胡说八道什么!夏芷歆,你少给我乱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