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想到办法了(第3页)

 顾瓷摇了摇头:“你说这话时,你自己相信么?”

 顾瓷虽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她是精英教育培养长大的,而且她接触的都是上层人物,自然最能站在高处去思考任何问题。

 周时宴很聪明,只被顾瓷这么一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他抿了抿唇:“所以,自从他娶了吴池,他在军队里如鱼得水,每次打仗他都不要命的冲锋陷阵,次次他都能立下大功,也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升到了军长的位置。”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就是想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他的内心其实是痛苦的。”

 顾瓷拍了拍周时宴的手,安慰:“作为老百姓,我是敬佩你爷爷的。”

 周时宴握住了顾瓷的手,仿佛立誓一样:“小瓷,我爱部队,我也爱你,我绝不会放弃你的。我周时宴要拥有,那一定要都拥有。”

 顾瓷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周时宴抱住了顾瓷,搂住了她小小的身体,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火车很快就来了,周时宴买的是软卧,软卧都是优先上车的。

 顾瓷倒并没有跟那些挤车的大军一起承受挤火车的痛苦。

 到了软卧车厢,周时宴帮着把行李放好,并且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床单,帮着铺在了顾瓷的床上。

 他知道顾瓷爱干净,不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单。

 这是陈盼弟告诉他的。

 软卧车厢是四人,顾瓷和周时宴两人都是下铺,顾瓷的上铺上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而周时宴的上铺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看到周时宴时,眼睛一亮,就一直跃跃欲试,想来搭讪。

 等看到周时宴忙前忙后伺候着顾瓷时,更是对顾瓷露出了嫉妒之色。

 周时宴感受到了那女人不善的眼神,铺床的动作微顿了顿。

 他对顾瓷道:“你就在这床单上好好躺着,别弄脏了公家的床单。”

 顾瓷微眨了眨眼,乖巧的应了。

 她上铺戴眼镜的男人听了大声赞道:“这位军人同志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咱们国家就该多些你这样爱护公物的好同志。”

 顾瓷低着头闷笑。

 周时宴扯了扯唇,一本正经道:“应该的。”

 那女人遗憾的躺在了床上。

 之前看到周时宴帮着铺床,她还以为顾瓷是资本家小姐作风呢,还想着去举报,没想到却是爱护公物。

 真是气死她了,又浪费了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周时宴又拿出了苹果,给顾瓷削着苹果,顾瓷跟周时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她还从来没坐过这个年代的列车,她想去看看列车是怎么样的。

 软卧就两节,她是第二节。

 她才走了几步,就到了硬卧车厢。

 硬卧车厢人很多,许多的人刚上车,正在往行李架上放行李。

 顾瓷抬头看了看行李架,还好,没有年代文里所说的鸡鸭鹅什么的放在行李架上。

 看了一会,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正准备回去,就听到硬卧传来一阵的吵架声。

 “你这个流氓!你明明摸我了,你还不承认 !列车员,列车员,这里有流氓!”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一个硬卧车厢里探出一个脑袋,对着外面大声叫。

 与此同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车厢里冲了出来。

 “谁耍流氓了,就你这样丑的女人,脱光了追我三条街,我都不会回头看一眼。我怎么可能对你耍流氓!明明是不小心碰到你的!”

 “你……”

 时髦女人气得快哭出来了。

 旁边的乘客看不过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人家是女同志!”

 “女同志怎么了?女同志就能冤枉人了么?”

 那个男人说完,就冲着顾瓷这边跑过来了。

 顾瓷见没什么可看的,就准备回去了。

 经过厕所时,想着去上个厕所。

 这部列车是开往京城的,所以厕所还算是比较干净的。

 不过顾瓷也不会在这里上厕所,而是直接进了空间。

 现在的天气还比较热,挤了会火车,顾瓷感觉全身都有些粘乎乎的。

 于是把衣服扔进了自动洗衣机里,自己洗了个澡。

 吹干了头发,将烘干的衣服换上了,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出了空间,她正准备开厕所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骂:“里面的人死在里面了?再不开门,我可要踹门了。”

 顾瓷连忙打开了门,一开门,就看到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男人看到顾瓷后,露出惊艳之色,老鼠眼更是骨碌碌的转了个不停。

 “哎呦,同志,侬是到哪里去呀?”

 男人操着一口南腔北调的上海话,把快粘成结的头发用力一甩,做出潇洒的样子,把顾瓷油腻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让一让!”

 她脸色阴沉着。

 男人淫邪的打量着顾瓷,有意堵住了路,只留下很窄的位置让顾瓷。

 如果顾瓷要通过的话,一定会碰到男人的身体。

 顾瓷的眼瞬间冷了下来。

 “我说你让一下!”

 男人淫笑着:“哎呦,这位女同志,你可不能太霸道,我这不是让你了么?你还要让我怎么让?要不咱们去床上,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顾瓷眼微眯了眯。

 没有再说话,而是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见顾瓷吃了哑巴亏,更是得意忘形了。

 他不甘于与顾瓷即将的身体触碰,而是伸出了手,摸向了顾瓷的胸。

 “啊……”

 男人发出一声的惨叫。

 顾瓷的手捏住了她的手指,正往男人的方向掰成了直角。

 旅客们齐刷刷地冲了上来。

 “救命啊,救命啊,资本家小姐嫌弃我们贫下中农,要杀人啦!”

 男人痛叫着,还不忘了抹黑顾瓷。

 旅客们打量着顾瓷,指指点点。

 这时周时宴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他对我耍流氓。”

 顾瓷松开了对男人的钳制,拿出了手帕,擦试着手指。

 男人一见周时宴是军人,吓得不敢再说了,连忙道:“误会,都是误会,这车厢路窄,我不小心碰到这位同志,我跟这位同志道歉了。”

 周时宴眸光冷冽地盯着这个男人。

 男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扒拉开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顾瓷盯着他的背影,眼微眯了眯。

 让这个人渣就这么跑了?

 她怎么能甘心呢?

 这时,一个背着理发箱的工作人员走进了硬卧车厢:“要剪头发伐?啥您(谁)要剪头发呀?一块洋钿(钱)剪一次。阿拉剪的头发交关(非常)好滴呀,包侬剪了一次还想剪第泥(二)次。”

 顾瓷勾了勾唇,笑了。

 她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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