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5章 渐行渐远渐无声
第3305章 渐行渐远渐无声
其实徐晃前军的两艘楼船，包括中军的一艘楼船，都不应该损失的。因为江东的攻击手段并没有很离谱，也不见得是多么的新奇。甚至川蜀军在之前的战斗训练之中，也针对于敌军冲撞焚烧的手段进行了相关的演练，可就是在战斗当中接二连三的损失了。
就像是后世在面对步炮结合，亦或是七天攻势的这种战术的损失一样。
明知道很简单，但就是损失了，谁的错？
兵卒的错么？
川蜀水军成军才多久？不会真有某些头脑简单的人以为成军了就等同于精锐罢？就像是后世果党的那些人，以为拿上了美式兵械德系武器，就等于是世界强军了。
那么是徐晃的错么？
如果不能将所有的功勋都归于将领，那么所有的罪责同样也不能都归于将领。否则就是双标了。
这些繁华，与原本的江东土著百姓，无关。
于是，他就上去教了……
蒋钦脸色不是很好看，『撤军？我们打赢了！』
小乔擦了擦眼泪，重新将琴弦挂上，调好，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些心绪，双手在琴弦上滑动起来，轻轻柔柔的琴声随着风，飘飘荡荡……
『夫君……』小乔忍不住又是流下泪来。
江东也是如此。
按照往常的习俗来说，夏天应该是江东士族纳凉赏月观歌舞品美酒的时候，可是现在，亦或是这一年的江东吴郡，里里外外都显示出了一些沉重和破败来。
他一度也以为能赢，但是实际上他不如旁观者诸葛亮那么的清晰和冷静，知晓江东水军还没完全垮，还有抵抗的力量。
蒋钦皱眉说道：『川蜀军还会再来？』
陆逊低声说道：『莫须有。』
鲁肃与周瑜，便是这样的人。
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有那么一些人物，他们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虽然身处黑暗，却依然努力发光，试图驱散周围的阴霾。他们或许被误解，被嘲讽，甚至被贴上『烂好人』、『假圣母』的标签，但他们的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份对美好的执着追求。
周瑜的目光温柔，微笑，我终究是不能再教你了……
蒋钦转过身，看着江面之上那些残留的火焰和战舰残骸，以及在江面上起起伏伏的尸骸，沉默了很久很久。
蒋钦没有愤怒，因为他知道陆逊说的是事实。
虽然说江东官方封闭了战争具体相关的信息，对民众公布的消息总是充满了谨慎乐观等词语，但是江东的百姓却从日间稀缺且匮乏的市场上，见到了战争给他们带来的真实的一面。
于是，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吴郡市坊内主要街道上的青石板，有一些已经是破旧了，却迟迟不见修补的人来。于是越发的洼陷下去，当地熟悉的人知道那边有个坑，便是提前一步小跳避过，可是外来的那些人，总是免不了会在这个坑里面吃个亏，沾染了一身污垢泥水。
在后方的蒋钦，几乎和陆逊同时问出了相似的问题。
两派人都是一副为了江东基业这辆车，拼尽全力在拉扯的样子。
徐晃一方同样也难以越过江面上的大面积火油火焰来进攻江东军。而且川蜀水军在这一次战斗当中所表现出来的缺陷，也让徐晃明白了这些家伙依旧还有很多不足，强行进攻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所谓以战养战，重点是『养』，如果『养』不起来，也就自然无法『战』下去。
陆逊静静的站在蒋钦身边，并不敦促。
周瑜拉住了小乔。
『为什么？夫君你的身体都一直没有康复……』小乔茫然的说道，『为什么？就不能让别人去么？黄都督，朱都督，程都督……』
徐晃无疑是一只狮子，可是川蜀水兵并没有形成从绵羊到狮子的完全进化。
一曲终了，周瑜抚掌而赞，『弹得好。』
但不论某个地方是多烂，终究有一些人在努力将烂地变好。
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箭雨开始交织在两军之间，尖锐的箭矢带着致命的威胁呼啸而过。
最后一个字吐出，蒋钦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就连身躯也都佝偻起来，低着头，转身离去。
可是等拉开了一定距离之后，走轲就失去了其最大的攻击力。
许久之后，蒋钦才沙哑的说道：『传令，撤兵。』
蒋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牵动了伤处，不由得用手微微按了一下，『那么，就是绝无转机了？』
陆逊对着蒋钦的背影长揖到地。
小乔一喜，旋即一悲，『夫君！』
陆逊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们才可以撤军。』
而在对面的小乔手却是一抖，绷断了琴弦。
用人命填的胜利，也算是一种胜利。
不仅是如此，还有人传言说孙权又双叒叕和江东士族世家闹崩了。这一次的增加的楼船和粮草，是孙权从这些士族家中明『抢』来的……
『放心吧。』周瑜笑道，『我都安排妥当了。一切都安排好的。』
胜不骄败不馁，道理谁都清楚，可惜要真能做得到的，却是寥寥。
突然，一艘走轲上的江东兵发现了川蜀军的战舰上，似乎有人在操作着什么东西，似乎正在瞄着他们……
只懂得咩咩叫着，完全忘记了之前训练的操典和相互之间的配合。
江东百姓只要还没有活不下去，没有围攻官廨，没有群体起哄杀官造反，那么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两派人异口同声，就连手臂举起的高度似乎都是一致的，没有丝毫的差别。
暗渠里面排水口，也是没有人及时去疏通，很多地方都淤堵了。只要稍微下一点雨，这些暗渠当中的污泥和脏水就翻涌出来，在街上肆意流淌。等了天晴之后，在暴晒之下又化作难以洗刷的污浊和臭味，沾染得到处都是，让人走到哪里都是一身臭。
江东兵想要再用力拍一下，将其敲下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夫君你上次吹了江风，便是发病到了现在还未康复，现如今再去……』小乔一脸的忧虑，『实在不行，也要等夫君身体好全了才是……我去找医师，我现在就去找最好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