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阴险钟任旺施离间,范苌中计怒火燃(第2页)

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愈发显得诡异和阴险,犹如来自地狱的回响。

谢至川怀揣着一颗忐忑又兴奋得近乎颤抖的心,脚步匆匆地踏上了前往太湖畔红霞峰的蜿蜒小路。

一路上,他的脑海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巧舌如簧,将范苌顺利诱入陷阱。

那山路崎岖,两旁的荆棘不时划过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只有即将到来的诱捕计划。

当他终于抵达形意拳门的山门时,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脚步慌乱,摆出一副火烧眉毛般焦急的模样,径直朝着内堂冲去,口中还高喊着:“范掌门!范掌门!出大事啦!”

一路引得形意拳门的弟子们纷纷侧目,面露疑惑之色。

见到范苌后,谢至川瞬间换上一副极为夸张的表情,脸上堆满了看似关切实则虚伪的笑容,双手高高拱起,腰也弯得如同虾米一般,急切地说道:“范掌门,大事不好啦!我刚从太湖畔的红霞峰那儿过来,您可不知道,在那儿我听闻一群狂徒在大肆诋毁形意拳门呐,那言语简直不堪入耳!他们竟说形意拳门徒有虚名,在江湖上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根本就不是雄樱会的对手,还大放厥词说如今形意拳门就要被雄樱会吞并,以后在江湖上都没立足之地了!”

范苌本就性格火爆,一听这话,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浓眉倒竖,怒目圆睁,那双眼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冷哼一声,声若洪钟般吼道:“哼!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竟敢这般污蔑我形意拳门!我形意拳门在江湖上立足多年,岂是他们能随意诋毁的!”

说罢,他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上的肌肉也紧绷起来,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似乎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谢至川心中暗自窃喜,如同狡猾的狐狸看到了落入陷阱的猎物,但面上却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胸脯剧烈起伏,大声说道:“我当时一听,那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气得我浑身直哆嗦!可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我孤身一人,实在不敢贸然上前理论。范掌门,依我看呐,您必须得亲自去一趟,以您的威名和高强武艺,定能好好教训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让他们知道咱形意拳门的厉害,往后见了咱形意拳门的人,都得绕着走!”

范苌听完,眉头紧锁,略作思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咬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些鼠辈敢这般放肆,竟敢在我形意拳门头上动土!”

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一副要将那些诋毁者碎尸万段的架势。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红霞峰上,给这峻峭的山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

微风拂过,山间的林木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春夜的秘密。

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满天繁星,宛如一幅精美的水墨画卷,静谧而又神秘。

远处的渔火星星点点,与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更添了几分诗意与浪漫。

在这宁静而美丽的夜晚,太湖畔的红霞峰仿佛也沉醉在了春日的温柔怀抱中,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与此同时,单冰早已在红霞峰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中潜伏下来。山洞内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味。

单冰身着一袭纯黑的夜行衣,那身影在黑暗中宛如融入夜色的鬼魅,几乎难以分辨。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也在迫不及待地要饮血。

他静静地蜷缩在山洞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洞口,心中暗自想着:“哼,范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卷入了钟帮主的计划。在这江湖中,弱肉强食,你也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而唐之翰则在距离红霞峰不远的一片茂密树林中隐匿身形。

他藏身于一棵粗壮的大树之后,时不时地透过枝叶的缝隙望向红霞峰的方向,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声嘀咕着:“这计划可千万别出岔子,要是能顺利除掉范苌,挑起雄樱会和形意拳门的纷争,钟前辈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到时候,我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了。”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不停地搓着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那座山峰,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瞬间。过了些时候,谢至川带着范苌来到了红霞峰。

范苌刚踏入这片区域,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唐之翰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屏住呼吸,生怕被范苌发现。

他暗暗祈祷着,希望单冰能够一切顺利,不要让计划功亏一篑。

范苌环视一圈后,似乎并未发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跟着谢至川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唐之翰见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绷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紧紧地盯着范苌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身边的树干,心中默念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就在这时,单冰在山洞中似乎也察觉到了范苌的到来,他悄悄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随时发起攻击。一场关乎生死与江湖地位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宁静的红霞峰上悄然上演。

又走了一会,范苌感觉不对劲,便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谢至川,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问道:“谢贤侄,那些诋毁我形意拳门的人在哪儿呢?怎么不见半个人影?”

谢至川心中猛地一紧,感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但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范掌门,您别急呀,我刚才明明瞧见他们就在这附近晃悠呢,估计是瞧见您这威风凛凛的架势,吓得躲起来了。他们做贼心虚,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对手。”

就在这时,单冰瞅准时机,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山洞中窜出,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他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地刺向范苌的后背。

范苌身为形意拳门的掌门,江湖经验丰富,第六感极强,在匕首即将刺入的瞬间,他察觉到了危险,猛地转身,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他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挡,匕首锋利无比,瞬间划过他的手臂,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出,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范苌怒喝一声,声震四野:“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还有没有王法!”单冰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感情:“哼,受死吧!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说罢,他再次挥舞匕首,如同鬼魅一般,朝着范苌攻去,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范苌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单冰的攻击,一边扭头朝着谢至川喊道:“谢至川,你这是何意?为何与这恶徒勾结!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谢至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范……范掌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他们威胁我,我要是不这么做,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仿佛真的是被逼迫的可怜人。

唐之翰在树林中听到那激烈的打斗声,心脏猛地一缩,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犹如一只嗅到血腥味的恶狼,连忙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准备接应单冰。

此时,红霞峰的夜晚犹如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那打斗声在山谷间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偶尔从云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洒在这片山林间,让整个山峰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影影绰绰,让人不寒而栗。

范苌见又一人从树林中如饿狼扑食般冲了出来,心中猛地“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他目光如炬,犹如两道利剑,瞬间扫向唐之翰,仅仅一眼,便知晓今日已然陷入绝境,凶多吉少。

但他身为形意拳门掌门,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豪迈,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火,怎能轻易被扑灭?怎能轻易向恶徒屈服?

他猛地提气,大喝一声,这一声仿若洪钟鸣响,滚滚声浪好似要将这压抑得近乎窒息的氛围彻底冲破:“哼,今日就算是血溅当场,我也绝不让你们这些恶徒的阴谋得逞!”

话音未落,他双脚稳稳扎地,犹如苍松扎根于岩缝,沉稳无比。

紧接着,施展出形意拳的绝招“虎形拳”。

只见他身形矫健,虎目圆睁,猛地向前一扑,恰似一只威风凛凛的下山猛虎,带着排山倒海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