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安长暮

2. 红莲夜惊变(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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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去刑部可好?”
 




    谢字卿脚下一顿,宋疏遥,这个名字他也听过的。
 




    他和宋既安是同僚,办案时有些往来,虽算不上好友,也是志趣相投,听说过他这个妹妹,都说相府的宋疏遥是个才女,可是过于放达不羁,行为出格,被人说成贪恋美色,见一个爱一个。
 




    他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宋疏遥,见她眼中的光亮好似漫天闪耀的星芒,肌肤白腻盛雪,唇色浅淡,却在额间贴了一朵红梅花钿,果然是红颜祸水,只是她梳着交心髻,穿了素色袍,倒是把自己装扮成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差一点就上当了。
 




    谢平抬手拨开小蝶:“你跟谁讨价还价呢?事关皇子遇刺,就是宋相国本人在这也没用,”又对亲兵道,“都带走。”
 




    宋疏遥见状赶紧去拉住小蝶,将她护在身后:“她只是侍女,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刺客说过话,可以配合问训。”说罢她乖巧地跟上那队兵,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谢字卿见她面色不佳,也不想吓她:“就是问个话,例行公事,你跟刺客接触过,必须得去,至于你的侍女,”他的目光移向小蝶,“就不必去了,让她回相府通报一声,明日来刑部接你。”
 




    宋疏遥如获大赦,牵着小蝶跟她交代了两句,便听话地在亲兵的押送下上了刑部的马车。
 




    刑部大牢里只有几盏暗灯,外间受审,里间用刑,红莲夜的客人不是犯人,身份又大都尊贵,便被差役安排在值房,值房条件也不算好,但好歹备有一些草垫子,一行五十多人,排成几排坐在草垫子上等着,值房里杯子不够,只上了几杯热水放在木桌上,除了实在口渴的人,没人想碰那来路不明的杯子。
 




    男女老少都穿了华服,皆是东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此行来刑部虽然不是犯罪,可也让人感觉古怪,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值房里越静,众人心中就越焦躁。
 




    宋疏遥坐在角落里,情绪已经稳定多了,一颗心终于从云端落到了实处,正是这种真实感才让她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肩膀酸得抬不起来,膝盖好像也磕破了,牢房阴冷,她的斗篷在混乱中遗失,此刻真是狼狈极了。
 




    她抱膝端坐着,心中是有几分后怕的,这次贤王遇刺,八成跟近日甚嚣尘上的“废太子,立新君”传言有关,太子和贤王之争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朝中重臣虽不明说,可暗地里已分成了两派。
 




    谢字卿的姑母谢皇后早年故去,膝下无子,张皇后被立为继后,所生的二皇子李恒被立为太子,张皇后出生士族,是司空大人张然平的女儿,身份显赫,背靠大树,但李恒的文治武功都属平庸,又奢靡无度,性情暴躁,常常为人诟病。
 




    大皇子便是贤王李庭,母亲柳昭仪只是洛州刺史之女,出身不高,可李庭德才兼备,既有仁德之心又杀伐果断,颇有先祖遗风,且是皇帝长子,拥立他的大臣也不在少数。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如今贤王遇刺,势必让人怀疑是太子所为,不管果真如此还是蓄意嫁祸,这次都是神仙打架,她这个小鬼儿遭不遭殃,全凭上面一句话。
 




    更坏的是,她父亲宋世群早年曾领太子太师之衔,做过李恒的侍读讲官,她又差点被指为太子妃,若是李恒当真因此事获罪,宋家也极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打为太子朋党。
 




    她一时判断不出这其中的深浅,心中七上八下,如同一团乱麻,寒冷加上恐惧已经刺激的她有些想吐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有人来唤:“诸君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