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安长暮

3. 提审(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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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简直一惊,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宋疏遥趴在桌子上,微微靠近了谢字卿,谢字卿也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烛火中,他的眼神有些警惕和危险。
 




    “这几件事看起来都对,可发生的顺序不对,如果贤王殿下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刺,那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先听见侍卫喊保护贤王殿下,然后再听见一声惨叫,最后再见到那血喷溅到窗纸上。”宋疏遥在来刑部的路上便觉得不对劲,此时终于能跟旁人说说,心里觉得舒畅多了。
 




    谢字卿微微眯眼:“兴许是身手好的侍卫先看见刺客,将他一剑毙命,再行呼救呢。”
 




    “不应该,”宋疏遥写书时常想这些事情,十分注重逻辑,这跟她的认知是相悖的,“刺客没穿便服,而是身着夜行衣,那他们应该提前找了藏身之处,比如藏在了房梁上,从房梁上跳下来三个黑衣人,没有第一时间得手,侍卫定然已经发觉,大喊保护贤王,然后再跟刺客缠斗,将刺客逼到门口,一剑削下他的头颅,这时我才能看见窗纸喷溅上血迹。”
 




    谢字卿沉默了,这和他所想的完全一致,他想不通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在惊惧之下如何想到这些,就又听宋疏遥道:“我父亲是中书令,兄长是御史中丞,平时见的比寻常百姓多些,谢侍郎不必多心,我方才所说都是实情,没有任何指向,只是对谢侍郎如实相告,这个案子日后若是查到我头上,侍郎大人可要替我作证,我知道的,可都说了。”
 




    她话音落了,室内安静得很,只有书吏落笔的刷刷声,半晌,谢字卿冷笑一声,他是何等聪明人,一听宋疏遥的话便知道她什么意思,她先是搬出自己的父兄,一个掌管中枢的宰相,一个弹劾百官的御史,谁若想攀扯她都得想一想。
 




    其次她直接说出了刺杀之事的不合理之处,告诉谢字卿别把她当傻子耍,他若是稀里糊涂把她卷进去,她父兄立马就能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皇子相争,闹到刺杀的地步,这事往小了说是皇族家事,往大了说就是国事,办好了没赏,办砸了可要粉身碎骨,没有哪个臣子想沾边,身为士族之首且从不参与党争的谢家更是想躲得远些,可偏偏有人将这件事捅到了刑部。
 




    他确定自己被算计了,有人想让他去捅这个窟窿,他区区一个刑部侍郎算什么,定是有人想借机拉谢家下水。
 




    谢字卿越想越气,宋疏遥看着他冷笑的嘴角有些发怵。
 




    “你的推测,本官已经记下了,”谢字卿的面色上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憎意来,相反还有点欣赏她,继续问,“刺客为什么要杀你,你知道吗?”
 




    “看他们的手法应该是见人便杀,不挑是谁,”宋疏遥若有所思,“至于为什么要杀我,可能是因为我的座位正对贤王的雅间,他怕我看见什么。”
 




    这个猜测是有道理的,谢字卿双手抱臂,越来越怀疑她的身份,不过跟本案无关,便没有点破,随即他眼波一转,似笑非笑地问道:“刺客抓住你的时候,你说自己是贤王的爱妾,有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