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将军vs冲喜新娘(24)(第3页)

 “咱们回去吧,回去之后我另有安排。”

 苏恋卿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直到回了府中。

 苏恋卿在北定军中找来了七个人。

 “小年夜还要劳烦兄弟们来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将军不在京中,京中的安危,还得咱们自己看着。”

 其中一个向前一步道:“夫人不用和我们客气。将军走前交代过,京中的兄弟听夫人调遣,有什么事夫人只管安排就是了。”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沈一虎。”

 “沈一虎听令。”

 “末将在。”

 “你率领其余六人,今日傍晚押送一大车瓷器,扮做路过的商人,走京郊的山路,若是遇到绑匪便跟他们回去,告诉他们京城中还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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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将准备好的迷药加入的井水中,子时三刻一到,咱们以三声鸡鸣为暗号。小五率领三百北定军剿匪。务必要使他们活着。”

 “是。”

 证据已经找到了,那就只差最后一步人证了。

 小年夜把货物往外运,那就相当于给绑匪送过年的礼物。

 苏家…一个冷冰冰的地方,或许也该消失了。

 苏恋卿等沈一虎的人走后,从盒子里摸出孟回舟写的纸条,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脑海中出现那人行军路上匆匆忙忙写了纸条,又让信鸽送了回来的模样。

 还真是细心。

 而此时的孟将军正在马不停蹄的往金城赶。

 援兵迟去一刻,金城便多一份危险。

 孟回舟找了一处林子歇下问道:“金城的战况怎么样?”

 “将军,金城易守难攻。”慕容白道

 孟回舟:“……这个本将军知道,你能不能说点本将军不知道的。”

 “熊将军殉国后,重创了北蛮军,北蛮军久攻不下,而今这个时节又缺少粮草,金城还可以撑一些日子,本将军说的没错吧?”

 “是,将军所言一字不差。”

 “霁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咱们的大军赶过去,金城早就破了。”

 慕容白不解:“那将军的意思是?”

 “本将军带着三万骑兵绕金城的后方赶过去,你带着七万步兵,从前头走。骑兵的速度要比步兵的速度快得多,这样一来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孟将军的想法很大胆。

 慕容白却有些犹豫,一直都是将军身边的副将,哪里领过兵。

 孟将军此时却把七万的步兵交给他,慕容白担心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将军…末将…”

 “这是军令,本将军带着三万骑兵后日便可赶到金城,你的七万步兵最起码要到四日后。

 到时候你便在敌人的背后的二十里安营扎寨,围而不攻。这个季节粮草有限,北蛮苦战许久,未拿下金城,又加上粮草不够。必会军心涣散。金城之急可解。”

 孟将军已经安排妥当了,慕容白只能服从。

 孟将军又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条交给慕容白吩咐道:“把这些纸条,每日一条,用信鸽给夫人送过去。”

 慕容白:“………”为什么我会认为是什么锦囊妙计呢,将军,你要不要太离谱。

 要不你看看自己在做什么,这可是行军打仗。

 慕容白随意翻开一张,只见上面写着:久不见兮,魂牵梦绕,甚是想念安神香。

 想念安神香,想念你身上的味道。

 慕容白瞬间石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手欠要翻开某人写的字条?

 你已经猜到很肉麻,谁知道这么恶心。

 “是,末将知道了。”慕容白极不情愿回答。

 孟回舟带着骑兵先走了。

 慕容白只能在后头带着步兵。

 孟回舟是个狠人,原本还有一日半才能赶到的路程,硬生生在第二日日落时分到了。

 金城的主帅看见孟回舟,比看见自己亲爹还要高兴。

 差点抱着孟将军哭起来了。

 “金城的战况如何,粮草如何?”

 “将军,城中的粮草最多能撑十日。”金城将领莫子绪答。

 莫子绪老泪纵横道:“将军,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将军天降将星,子绪虽不曾见过将军,但是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有幸,见到将军…”

 马屁还没拍完,孟回舟便忍不下去了:“可以啊,莫将军,头一次见到说话比慕容白还肉麻的人。现在不是套近乎的时候,我有事儿要吩咐你去做呢。”

 “末将愿为孟将军效犬马之劳。”

 “十日的粮草够了,慕容白带领的七万步兵,还有三日便可赶到。你让城中这会子生火做饭,烟越浓越好。让将士们在城楼上生火…”

 莫子绪聪明大脑袋想不明白了:“将军,城中的粮草不足,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敢如此挥霍。都是三家一生火…”

 “莫将军,兵家讲究虚虚实实,北蛮本就粮草不足,看到我军在城中做饭,自己在外头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还有几个愿意打仗的。

 北蛮将领为壮军心,必然会今夜劫营,到时候只管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咱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莫将军一听,果然高明。

 不愧是玉面将军。

 金城这不有救了吗?

 北蛮军果然上当了,午夜时分带了两万人几乎没受什么阻碍就进城了。

 如入无人之境。

 进去后一回头才发现城门紧闭,城中的将士高举火把。

 拉弓对准他们。

 北蛮军自知上当了,想撤退时已经晚了。

 此时只见城楼之上,一人身穿银白色的铠甲,从众将士中走出来。

 那人银白色的铠甲在月光下多了几分清冷,北蛮军的将领司徒闻仅仅只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司徒闻听司徒惠讲过,大齐有一不败战神玉面罗刹——孟回舟。那人长相俊美,杀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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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闻那时不以为然,一个小白脸能有多大的杀伤力,能让统帅怕成那样。

 如今见了才知道,这人上带着一股子杀气。

 不怒自威,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司徒闻从未像今日这般害怕,坐在马上,双腿不由的发颤。

 握住银枪的手也忍不住颤抖,或许他的生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孟回舟冷着眸子问道:“来将何人?”

 “司徒闻。你是…玉面罗刹?”

 司徒闻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话一出来才知道自己说错了。

 玉面罗刹这个名号,可太有名气了。

 手底下的将士面面相觑。

 孟回舟嘴角抽了抽:“那是你们乱起的名字,什么玉面罗刹,本将军长得这么俊俏。怎么就是罗刹了…听听大齐将士给本将军起的名字——玉面将军,多好听。要不怎么说你们蛮夷没文化呢。”

 大齐将士:“…………”

 莫子绪:“………”孟将军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肯定是蛮夷没文化。

 孟回舟的话一出,北蛮军沸腾了。

 司徒闻大喊一声:“将士们不要听他胡说,玉面罗刹此时正在大牢中,快病死了。怎么可能出现。汉人诡计多端,你们不要被汉人骗了…”

 孟回舟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看来朝廷出了蛀虫。

 北蛮在朝廷中果然有内应。

 连他入了大牢,快病死了都知道。

 不过司徒闻的消息不是很灵通,不知道孟将军已经带兵来了金城。

 “小子,家里没教过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咒别人吗。本将军活得好好的,哪里就快死了。既然你父母没教过你,那本将军就好好教教你。”

 孟回舟从旁边将士手里接过一把弓,嘴里嘟囔着:“轻是轻了点,不过也够用了。”

 孟回舟瞄准司徒闻握着长枪的右手,只听“嘣”的一声,一支冷箭冲了出去,司徒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手中的长枪落在地上,司徒闻额头上的汗出如豆粒般大。

 孟回舟将弓给将士,十分欠揍道:“许久不曾上过战场了,确实有点手生。不过给你小子一个教训也够。

 下次说话时记得斟酌一下,若在这般口出狂言,废掉的可不止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对了,你应该没有下次的机会了…小小的年纪不学好,非得说话这么难听。”

 接着,孟回舟像地狱的恶魔一般轻轻吐出几个字。让在场的北蛮将士乱成一团。

 只见城楼上的那人像站在云端的天神一般,静静地看着众生。

 底下如何挣扎,那人眼中经不起一点波澜。

 仿佛往死水里扔了一块石头般。

 “上一次遇到一个这么嚣张的,好像也是你们北蛮人,叫什么司徒修,不过那个人倒是个软骨头,被我们抓回来,没怎么拷打,就把知道的情报都招了。”

 孟回舟对莫子绪说:“我记得当时是砍掉了司徒修的一只左手,挑断了脚筋。那个惨叫声当真是大。”

 好像只是两人之间的闲扯罢了,完全忘了还有外人在场。

 不过北蛮的将士听到这些,脸色越来越苍白。

 司徒修在北蛮也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不过几年前死在了战场上。

 北蛮为了纪念这位勇士,专门将勇士的衣冠放在黑水之上。

 黑水有再生之能,希望黑水有朝一日把勇士的灵魂带回来。

 没想到勇士却死在这个汉人手里。

 司徒闻怒了,手上的血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曼陀罗花。

 “你们都听着,凡是帮本将军生擒司徒闻的,便可免死。否则,那就下去陪司徒修吧。”

 底下的将士面面相觑,大概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孟回舟无聊,歪着头说:“本将军没什么耐心了,弓箭手准备。”

 底下不知谁用北蛮语说了句:“生擒司徒闻,就可以活着了。弟兄们还在犹豫什么,你们难道没有妻儿老小吗。”

 司徒闻最终让自己人抓住了。

 折腾了半晚上,孟回舟累了。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没怎么休息。

 孟回舟全靠一根筋紧绷着,这会子生擒了司徒闻,心情大好。

 困意也涌上来了。

 莫子绪崇拜的眼神藏不住,跟在孟将军身后,笑嘻嘻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孟回舟看着身后的莫将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莫将军,你都跟到本将军的营帐里了,本帅可是有妇之夫,你想做什么?”

 莫子绪就像没长脑子一样,好像真没听懂孟将军的言外之意。

 “末将只是…让末将伺候将军就寝……”

 孟回舟当场石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就是帮你打了一场胜仗而已,用不着以身相许吧。

 孟回舟咬着牙,一字一顿说:“莫子绪,本将军是有、妇、之、夫。把你那些念头趁早收起来…”

 莫子绪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有些脸红道:“将军误会了,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的意思是给将军添茶倒水,伺候将军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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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越说越不对了,越描越黑了。

 分明没那个意思,一紧张说出来就变味儿了。

 莫子绪偷偷看了一眼孟回舟,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的形容了。

 仿佛吃了苍蝇那般恶心。

 孟回舟结结巴巴说:“不…不用。莫…你…今日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过两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不太习惯睡觉的时候有旁人在。”

 孟将军下逐客令了。

 莫子绪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张嘴就来。

 什么话都往外说。

 “子绪的意思是……将军抓住了司徒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审,末将可否旁听?”

 莫将军转移话题,太过生硬。

 孟回舟脸上的颜色更精彩了。

 “明日吧,睡醒了再说。你若想旁听,到时候我让人喊你。”

 莫子绪赶紧溜了,真怕自己嘴笨,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分明是对孟将军的崇拜,怎么一开口就变味儿了。

 孟回舟借着烛光,在洗澡水的倒影里看了看自己。

 虽然最近黑了点,但脸还是那么好看。

 孟回舟自言自语道:“难怪惹得莫子绪那小子春心荡漾,原来都是本将军这张脸惹的祸。莫子绪不会真看上本将军了吧。”

 孟回舟越想越觉得难受,又骂了一句:“他要是敢,本将军就打断他的狗腿。”

 啧啧啧,真让人头皮发麻。

 孟回舟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又念起了安神香的味道。

 看着空落落的身侧,又想起了那人瀑布般的发丝。

 也不知苏恋卿这会在干嘛,孩子有没有长大一些?

 还不知道要在战场上待多久,等他回去的时候,孩子会不会满地跑了。

 到底是没有时刻陪在孩子身边。

 孟将军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苏恋卿那边,沈一虎带人运送东西出城,果然碰到了那群山匪。

 毫无疑问将沈一虎的人带回了山寨中,夜深人静,沈一虎将准备好的迷药下到了山匪的水中。

 而后由慕容白带人剿匪。

 那些人是趁着夜色,偷偷带到了北定军的北大营中。

 并无旁人发现。

 苏恋卿换了身衣服,骑着马便出门直奔北大营。

 “怎么样,可问出些什么了?”苏恋卿问道。

 沈一虎摇了摇头:“那些人的嘴巴太严了,死咬住只是山匪。”

 “没事,辛苦你们了。将他们中,能说得上话的全部带过来,我来审。”

 沈一虎将七个山匪带了出来。

 苏恋卿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请你们来一趟,真不容易。”

 其中一个冷笑道:“哪里来的婆娘,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

 苏恋卿拿着匕首吹了吹:“我是什么人?我是能送你去见阎王的人。长话短说吧,是谁指使你们将传情报传给北蛮的,情报到了你们这里又如何往下传?”

 那人显然愣了下开口道:“我们就是一群山匪,平日里做的,也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北蛮,什么情报…”

 睁眼说瞎话,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苏恋卿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在西南见过的犯人,比他们吃过的盐都多。

 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没见过。

 有点意思。

 苏恋卿冷笑着说:“可怜,还真是可怜。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连我都觉得可怜,你却依旧执迷不悟。”

 山匪聪明的大脑瓜子疯狂转了两下,仔细思考苏恋卿的话是什么意思。

 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比乱葬岗上死了三天的死人还要白一些。

 山匪犹豫了许久,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