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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年就不兴髡刑了,可这头发也不能随便剪,要短命的!”

 “迷信。”裴溪亭打了声呵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以前是不是这么说的?”青铃铃将剪子放回笸箩里,被裴溪亭传染,跟着打了个呵欠,“唔……其实我也觉得头发代表寿命这种说法是唬人的,但你可别剪这么一大截,否则回家就要被你家长辈‘围殴’,看你受不受得了。”

 裴溪亭木着脸盯着镜面,虽然他本来也是披肩发,可这未免太长了,没有吹风机,梳洗也麻烦。

 “行啦,裴三少爷。”青铃铃撑着裴溪亭的双肩,轻轻一拍,媚声媚气地说,“小人伺候您!”

 他拿起梳子在裴溪亭脑袋上一刮喇,洋洋自得,“我在当头牌前也是做伺候人的粗活的,会一些简单的发式……* 虽然现在也是做另一种‘粗’活。”

 裴溪亭跟上老司机的速度,“宁王世子待你如何?”

 青铃铃说:“挺好,偶尔来找我干一回,舍得金银,没有凌/虐人的毛病,长得也不让人反胃。最好的是,有了他啊,旁人就不敢扒我裤子了,平日找我也只是听我唱曲儿……对了,我新做了一身红色的交领襦裙,样式布料都不错,就是做长了一截,我还没叫人取回去改,你试试能不能穿吧。”

 裴溪亭很喜欢红色,但“裴溪亭”从不穿张扬的色彩,便欲迎还拒地说:“我不习惯穿红色。”

 青铃铃果然撇嘴说:“生得白的人穿什么色都好看!你整天穿得寡淡,给谁守丧啊?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现下还不是被人觊觎上了?”

 “有道理,那我试试吧。”裴溪亭大尾巴狼似的,又说,“但我待会儿要爬墙,别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