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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个热闹。”瞿皇后催促,“赶紧!”

 太子随口说:“裴溪亭。”

 瞿皇后教育道:“不能以貌取人。”

 “嗯。”太子说,“我押他不是后三名。若是押对了,您今年就别催我纳妃。”

 瞿皇后宫眉一挑,不高兴地说:“东宫选妃是大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决定?再说了,你管我催不催你,反正你都不听!”

 太子说:“您说了我不听和您不说是两码事。”

 “哎哟。”瞿皇后阴阳怪气,“男人有权有势就惹不起了,你是大王嘛。”

 太子说:“您可以反了我,自己当大王。”

 瞿皇后痛心道:“孽子!”

 太子说:“您骂得对。”

 “……哼!”瞿皇后气恼地瞪着太子,上下打量几眼,终于在太子及冠两年后道出了那个不知从心底冒到喉咙口又咽回去藏在肚子里多少次了的可怕猜测:

 “尊贵伟岸的太子殿下,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要不好意思,早说早治!你也别怕丢人,我们可以秘密诊治,若真被人察觉端倪,也可以说是他——”

 她抬手指向俞梢云,坚定地说:“是小云有疾!”

 俞梢云立刻表忠心,“卑职誓保殿下颜面!”

 太子说:“如果您说的是不/举,没有。”

 他只是厌恶被色/欲吞噬的感觉,也不愿做色/欲的臣子,哪怕只有一瞬间。可若不必有色/欲,那又何必与人做那档子事,他不需要子嗣。

 这一瞬间,太子眼中的厌恶和抵触几乎凝为实质,瞿皇后却是想岔了,骤然想起京中的某种风尚。

 “你该不会是……”她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和太子形影不离还生得浓眉大眼的俞梢云,来来回回,狐疑又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