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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自语摇头,说:“那位老板来我们园子里光顾,我无意听见他在邺京做书画生意,实在是要用钱,夜里就稍作打扮、遮掩着身份与他交易,可平日里哪敢,一是没有再遇见外地的画馆老板,二也是没了急需用钱的时候,何必冒险去挣这份钱呢?”

 “你的画,可惜了。”裴溪亭说。

 莺自语自嘲地笑了笑,说:“都是命,我认了。”

 “十几岁的年纪,认什么命啊?你做一幅画给我,我按市价给你,你拿着钱把自己的卖身契赎回来,出了园子,以后天高地阔,还有你挥笔的时候。”裴溪亭说。

 莺自语嘴唇嗫嚅,看了裴溪亭片刻,才说:“爷不知道,我们这行的人,没法子自赎,只能让客人赎。”

 裴溪亭说:“我帮你。”

 莺自语却是摇头,说:“我的处境很特殊,爷若帮我,会得罪权贵。”

 “权贵?”裴溪亭挑眉,“谁啊?”

 莺自语说:“白三爷。”

 “百锦行的白三爷?”见莺自语点头,裴溪亭不由琢磨了一下,“白家也算权贵吗?”

 “商贾之家自然不算,但白家和文国公府沾着姻亲,就连官衙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