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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过了一瞬才说:“平日里瞧着挺机灵,今晚怎么有些迟钝?”

 裴溪亭愣了愣,太子那双眼平静而深邃,让他后知后觉地猜到了一种可能——之前,或者从一开始,太子就察觉到了元芳的存在,之所以一直不说,就是为了等他主动坦诚。

 那他是不是要完?

 算了,先摆正态度吧。

 “我错了。”裴溪亭说。

 比起太子从前听到的那些认罪措辞,或陈词激烈或痛哭流涕,这样式的实在太朴素简洁。他眉梢微挑,“嗯?”

 “我明明知道盗走破霪霖的人是谁,却瞒而不报,还把人藏在身边。”裴溪亭说。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罪名该如何处置?”太子的指尖蹭过裴溪亭的侧颈,仿佛在丈量一匹上好的画绢,落在下巴上时,裴溪亭鼻间轻哼了一声,轻柔而忍耐,像是猫的轻声叫唤。

 太子指尖一顿,不轻不重地摁了下那白皙漂亮的下巴,说:“又没打你,哼叫什么?”

 裴溪亭耳朵微微发烫,觉得太子这话实在没有道理,忍不住顶嘴说:“那妖精打架的时候也没谁打谁,不也是满床的叫唤?”

 太子虽然听不懂“妖精打架”,却结合后面半句理解到位了,他看着裴溪亭微红的脸,指尖突然被灼烧似的,收了回去。

 “挨打叫唤是吃疼,云雨时叫唤是得了爽利,你在哼哼什么?”太子负手而立,那被灼烫的指腹蜷缩着藏进了袖中,除了他无人知晓。

 被你蹭痒了呗,裴溪亭在心里说。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虽然是真话,可说出来像是耍流/氓,不合时宜不说,可别让太子殿下给他一掌劈碎了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