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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目光微晃,收了回来,又转头去看紫薇花。

 花还是那花,却无端有些模糊不清了。

 俄顷,裴溪亭准备好了,正打算出门,却眼尖地窥见太子右袖口的一点黝黑。他走过去,“殿下,你每次捻珠时会念经吗?还是就捻着玩儿?”

 太子摩挲念珠的指腹一顿,偏头瞧了裴溪亭一眼,说:“与你何干?”

 裴溪亭也不在意,捧手行礼,转身走了。

 “主仆”俩出了院子,俞梢云从房顶上跳下来,几步上廊,说:“殿下,咱们去不去?”

 太子收回目光,指尖蹭过一颗念珠,淡声说:“白家那边有鹤影,裴溪亭也对此事颇为上心,我何必去?”

 俞梢云问:“殿下派裴溪亭来宁州,真的只是为作画吗?”

 “作画是他的差事,其余的,他若想掺和,那就随他去吧。”太子顿了顿,“梢云。”

 这三分思忖三分不解四分犹豫——总之就是需要他建言献策的语气如此难得,俞梢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站得更加挺拔了,肃然道:“卑职在!”

 “这念珠的效用,”太子抖了抖袖子,亮出那串黑琉璃念珠,语气有些轻,“不如从前了。”

 “怎么会?”俞梢云惊得上前,盯着那念珠,“这不是宝慧禅寺的镇寺法宝吗?这么不经用!”

 太子难言地看了俞梢云一眼,说:“这你都信?”

 “不是?那咱们是买到赝品了?”俞梢云愤然,“了言那个秃驴敢坑殿下的钱,等我回去就活劈了他!”

 “纵然镇寺法宝一说只是哄骗傻子的,可这么几年我把它随身带着,还是头一回觉得它逐渐没了效果。”太子在傻子幽怨的注视下淡声说,“从前我日日戴着它,可大多时候都是当作手持饰品,少有真需要拿它当作辟邪精心的‘法宝’的时候,可这两月却是越来越需要它,需要得多了,它也越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