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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评价道:“歪理。”

 “正论歪理是谁规定的?我不管,我的道理就是道理。”裴溪亭伸手扯太子的衣摆,催促道,“快许愿,灯都要飘远了。”

 太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当真半蹲了下去,裴溪亭已经闭上了眼睛,神情认真平和,朦胧的月光一照,漂亮得不像话。

 不知他许了什么愿望,但既然想要,太子心说:那就愿裴溪亭能够得偿所愿吧。

 “我许好了。”裴溪亭睁眼,霎时对上一双漆黑的眼,仍然深邃沉静,不辨喜怒,却好似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因此涟漪轻点,不比往常平静。

 太子一时忘了防备,陡然四目相对,睫毛也轻轻颤了颤,但他没有挪开目光,这样方显得若无其事。

 裴溪亭自来是个直觉派,此时亦然。

 飞鸟落在峭壁之上,踢中一颗落石,石头虽小,砸在地上却仍有声响,这是实实在在的反应,是不能遮掩的,不是吗?

 透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窥见这个人的心——好似飞鸟掠过秋水,太子看见那双瑞凤眼霎时水波涟漪。他若有所觉,陡然侧目,转身说:“许好了,走吧。”

 “殿下。”裴溪亭起身叫住他。

 太子站定,却没有转身。

 裴溪亭双手背在身后,彼此攥着,说:“我有话对您说。”

 是“对您说”,而非“想对您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