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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太子心生忌惮,要率先掐灭威胁,宗蕤的处境就危险了。

 因此裴溪亭猜测,宗蕤大剌剌地和青铃铃厮混,其中多半有自污的意思,而他凡事亲力亲为,也有向太子表忠心的意思。

 “不就是一群土匪嘛,实在不行让世子爷跑一趟,不就解决了?”梅绣说,“三万,碰!”

 上官桀笑了,“你说得轻松,你怎么不去?”

 “殿下要是放心让我去,我还真就敢去。”梅绣吊儿郎当地说。

 裴溪亭眼神轻晃,说:“小侯爷骑射功夫不赖,若是能去,定能立功。”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溪亭,还是你有眼光!”梅绣喜笑颜开。

 上官桀牙根疼,冷冷地剜了裴溪亭一眼,不明白这人怎么就看不出梅绣和赵繁的心思,还对他们有说有笑,现在竟然还吹捧上梅绣了?!

 上官桀心里不是滋味,呛道:“捧你两句,你还当真了,别半路摔死才是要紧的。”

 “每年打围,咱俩的名次都差不多啊,我要是有半路摔死的风险,你也一样危险。哦,不对,”梅绣懒洋洋地说,“你经常出门办差,骑马赶路的时候比我多多了,估计会比我死得快哦。”

 上官桀将手中的牌重重地摔在桌上,沉着双眼睛说:“一饼!”

 梅绣“哎呀”一声,嗔怪道:“小侯爷悠着点,把溪亭的牌摔坏了,要赔的。”

 裴溪亭坐着听戏,对上官桀的眼神飞刀视若无睹,伸手摸上一张六筒,说:“自摸。”

 “我这儿还没凑对呢。”梅绣挠了挠头,转头就变了脸,笑嘻嘻地说,“溪亭,开门红,今儿你肯定大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