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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群严阵以待的人纷纷撤退了,侍女福身,也轻步退下了。

 俞梢云侧身,看了眼浑身紧绷的梅绣和裴溪亭,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转身回到太子身后。

 “方才想叫嚣什么,”太子端起茶盏,淡声说,“继续说。”

 梅绣哪敢啊,干巴巴地说:“臣没……”

 见梅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裴溪亭捧手说:“我们不知殿下微服出巡,也在此地,一时莽撞惊了殿下的驾,请殿下恕罪。”

 “我们,”太子重复着这个词,意味不明地看着裴溪亭,“你这是要一同担责了?”

 此时的确不该多嘴,但裴溪亭也不能干看着,闻言垂头说:“卑职知错。”

 梅绣见状连忙说:“殿下,这事和溪亭没关系,他进来是想拦着我的。”

 “我替你解释,你替我推脱,”太子说,“两位真是季友伯兄,慷慨仗义。”

 太子殿下阴阳怪气,喜怒不明,两人杵在屏风边上,俱都是垂头耷耳,没敢吱声。

 “拍卖行本就是公平竞价,价高者得,这是写在明面上的规矩。”太子问梅绣,“你在叫嚣什么?”

 梅绣抿着唇,没敢吭声。

 “今日若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你打算如何做?摆出你梅小侯爷的身份,威逼还是强抢?”太子淡声说,“在邺京就如此,出来了还是如此,嚣张跋扈,毛毛躁躁,殊不知天底下并非人人都畏惧你的身份地位,若遇到个狠茬子,当场宰了你,你也只能到黄泉地下去继续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