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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得沉,裴溪亭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燃着一盏烛火。他爬起来,探头往外一看,窗外已经黑了,而这里也不是会馆的房间。

 裴溪亭用颤音呼喊:“芳……芳……芳……”

 芳没来,宗随泱从屏风外绕了进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喊魂?”

 “喊饭。”裴溪亭撑着床沿爬起来,盘腿坐在床边,“我饿了,我今天就喝了一碗粥。”

 宗随泱叫了俞梢云进来,说:“布膳吧。”

 俞梢云应了,轻步退了出去。

 裴溪亭伸了个懒腰,伸腿穿鞋,说:“我是怎么被运输到这里来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宗随泱说:“睡得像猪一样,雷打都不动,自然没感觉。”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言语攻击我?”裴溪亭踩了踩鞋,起身走到宗随泱跟前,俯身看了看他的手,已经上过药、正经包扎过了。

 裴溪亭抿了抿唇,起身后却是一脸冷漠,“要你装逼,疼不疼啊?”

 宗随泱知道“逼格”是什么意思,稍微引申了一番就明白了这话在嘲讽他什么,说:“我没有装。”

 是,也许这点伤对宗随泱殿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为自己受伤和为别人受伤到底是不同的。裴溪亭没舍得再故意冷着脸,说:“人都是肉做的,不是钢筋铁骨,能少流血就少流点吧,别不把身子当回事,等你七老八十就知道厉害了。”

 宗随泱随着裴溪亭绕出屏风,在外边的圆桌坐下,说:“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

 裴溪亭因为心虚而气弱,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