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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就是这么严重!”裴溪亭伸出另一只手,双手齐动,捧住宗随泱的脸,严肃地说,“是,我来得晚了,但那又怎么样?我虽然不能像傅廊主他们一样和你并肩拼杀,但是我能为你做别的事,我不是一无所有。而且我也很委屈啊,要是我早来个几年,趁着根骨没支棱完,我也习武了,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宗随泱觉得这个“说不定”也太说不定了,但他突然明白裴溪亭吃的这口醋到底是什么味道了,不是因为他与傅危是好友,而是因为* 裴溪亭认为自己来得太晚,错过了太多。

 “我们的缘分就是从那个时间开始的,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情,你比我厉害强大,可你也改变不了。”裴溪亭委屈地说,“这不是我的错吧?”

 “不是。”宗随泱轻轻拍了拍覆在自己脸上的手,安抚道,“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本就有早有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本就有深有浅。”

 他看着裴溪亭微红的眼睛,像水一样的眼睛,好似被溺了心神,说:“你与傅危……与旁人,本也是不同的。”

 他睫毛颤动,好似说这句话很耗费力气,裴溪亭嘴唇微启,却是无声。

 两道目光在咫尺之间触碰、交融,不知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弥漫看来,裴溪亭脑袋轻飘飘的,突然压下宗随泱的头,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触碰上来,宗随泱浑身一僵,却没有推开裴溪亭。他没有碰酒,却好似酔了。

 裴溪亭像只小猫,轻轻地碰着宗随泱的唇,或是舔/舐,不仅如此,这猫还试图爬进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在原地蹭来扭去。宗随泱轻轻叹了一声,冷不丁地被裴溪亭咬了一下,不轻不重,闹得他酥了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