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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求情的一幕是假的。

 “你自身难保,还要为他求情,真是……情深义重。好啊,”宗随泱说,“我可以饶他一命。”

 裴溪亭眼中一喜,正要谢恩,宗随泱却又温声说:“你二人如此情投意合,我乐意成全,不如带他一道回东宫,留在你屋子里做个贴身侍奉的,如何?”

 能在东宫里常住行走的人无非就是四种,主子、属臣、侍卫和宫人,裴溪亭既然是太子的人,屋子里就不可能有别的男人近身伺候,除非是太监。

 太子这是要废了奸夫的意思,霍仙使眼皮微挑,而后听见裴溪亭痛哭起来,泣不成声地央求太子饶恕。

 这个傻子,霍仙使感慨,这个时候越是求情,太子越是无法饶恕,这点道理都不懂。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被折辱,心上人被废,裴溪亭要愈发恨透太子了,恨得越深,这把刀就会越利。

 太子没有理会裴溪亭的央求,挥了挥袖,俞梢云便快步靠近陈石安,一刀跺向他的腿间。血喷洒出来,陈石安惨叫一声,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晕厥倒地。

 “芳哥!”裴溪亭惨叫一声,不知哪儿的力气推开了太子,从床上滚下来扑到心上人身上,抱着人大放悲声,似是要把浑身的痛都宣泄出来,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全冒。

 霍仙使盯着跪地痛哭的人,不知该说他是可怜还是可敬,敢给太子戴绿帽,就注定了下场凄惨。

 太子走到裴溪亭身后,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裴溪亭的惨状,突然伸手将他一把拽了起来,推搡着出了屋子。裴溪亭转身想去拉地上的人,被太子一掌劈晕,扛上肩头,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