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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看来苏大夫这是一时嘴快说漏了啊,裴溪亭心里一动,说:“辛苦苏大夫了。”

 裴溪亭什么也没问,转头继续散步去了,苏重烟见状松了口气。

 他原本猜测殿下那病,裴文书应该是知道了,毕竟已经切身体验过一遭,可转念想想,殿下自来是擅长克制隐忍的,那夜也不例外,否则裴文书无论如何都是没力气爬下床跑路的。何况殿下自来厌恶这病症,应当是不会主动告知心上人的。

 差点暴露殿下的小秘密,还好裴文书没有多问,苏重烟庆幸不已,殊不知裴文书已经记上了小本本。

 这两日天气本就冷,裴溪亭身子不爽,用膳后也没出去,就趴在床上看书,趴累了就到桌边写字。

 宗随泱在外间指导宗鹭批折子,声音隔着屏风传进来,愈发低沉,裴溪亭听着听着就出了神。那夜宗随泱压在他背上,俯身在他耳边喘/息,现下想想仍然烫耳朵软腿脚。

 突然,手背一暖,被人握住了,裴溪亭匆忙回神,抬眼对上宗随泱的目光。

 宗随泱微微俯身,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说:“心不静,写出来的字不正不挺,太飘。”

 宗随泱让裴溪亭放松,带动他的手写完剩下的一句,是“漱冰濯雪”四个字。

 太子殿下在书法一道很有造诣,是自小苦练,从不懈怠的,且他练习字如练心,很有道行。这下前后的字比起来,裴溪亭笑着说:“立分高下了。”

 “无妨,人各有所长。”说话时,宗随泱微微偏头,恰好裴溪亭也偏头笑看过来,四片唇瓣恰巧触碰在一起,两人顿了顿,都没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