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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的祝福——说白了, 就是没事干, 出来烧烧钱, 热闹热闹。

 方到碧池, 曲音从湖心荡来,词是《状元咏》,那一把清丽婉转的嗓子, 一听便知是青铃铃。

 花船泊岸,候立的侍女个个儿花裙飘飘、稚齿矮媠, 一溜烟望去, 石竹似的亭亭而立。裴锦堂“哇”了一声, 赞道:“她们的妆容真美,花儿似的。”

 “这叫‘石竹花颜’, 妆容清艳,近来很时兴。”裴溪亭说。

 “不错,是青铃铃带出来的妆容,据说是先请了位画师朋友帮他画了模子,再让人照着模子点妆的。”赵易说, “前几日青铃铃带着这妆登台,一袭白裙披风,真如寒月佳人, 这妆容便也传开了。”

 “那位画师朋友,”裴锦堂转头看向裴溪亭,“不会就是这位吧?”

 裴溪亭谦虚地说:“不才,正是在下。”

 几人说着话,被小厮引上其中一只精致小巧的接引花舟,船头铃铛一响,小舟便悠悠飘入船灯煊赫的湖面,直至平稳地靠上湖心岸台。

 裴溪亭踩着三层木阶走下岸台,花萦栏盏的木桥向左右两侧延伸,在百余米外直角转弯,构成一圈方形廊桥,围住了正中这座青碧幽幽的水上园子。

 廊头挂着一幅《水仙》,裴溪亭和赵易驻足观赏,裴锦堂把下巴搁在两人脑袋中间,听这俩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插不上话,正打哈欠呢,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他,不消转头,他就知道那是谁。

 ——“含章哥哥”这么肉麻的称呼,必定是宗桉。

 宗桉今日脸色好了些,说:“没想到能遇见你,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