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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裴溪亭戳着宗随泱的心口,“自欺欺人。”

 可不是嘛,宗随泱认悔,伸手握住裴溪亭气势汹汹地手指头,俯身将他扛上肩膀,说:“是我蠢笨,往后再不会了。”

 王墉听见声音,立刻出来伺候,正撞上扛着人入内的宗随泱。四目相对,好似晴天一霹雳,王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先噗通一声跪下了。

 “小人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宗随泱将裴溪亭放下,替他整理斗篷和头发,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只说:“不必声张,起来吧。”

 王墉连忙应是,不敢抬头看亲亲密密的两人一眼,心中却惊骇之至,裴文书和太子殿下竟然是这种关系!!!

 裴溪亭倒是好奇,说:“你从前来过这里?”

 “连海及冠那年来过。”宗随泱说。

 王墉听两人你啊我啊的,把头埋得更低了。

 方才画了画,裴溪亭叫人打热水来,让宗随泱洗个手,暖和暖和。

 这时,屋檐上的铃铛响了一声,王墉立刻说:“您二位的客人到了。”

 “裴哥!”青铃铃率先跑进殿内,根本没往杵在后头的宗随泱身上看,只兴冲冲地对裴溪亭展示自己做的荷包,“你喜不喜欢?”

 裴溪亭端详着荷包上的动物,说:“燕子是富贵鸟,寓意不错,我很喜欢。”

 “哪来的燕子?”青铃铃说,“这是我绣的喜鹊!”

 “……哦!是喜鹊!”裴溪亭恍然大悟,连连称赞,“这毛发鲜艳,憨态可爱,栩栩如生,真是我眼拙了!”

 青铃铃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