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4(第2页)

 “……”宗随泱薄唇抿紧,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前段日子一坐就是大半日,又画了这么多张,伤着了。”

 那会儿宗随泱基本天天都在让裴溪亭别老坐着,不能太劳累手腕,裴溪亭嘴上答应,可屁股一动不动,还信誓旦旦地说宗随泱是多虑了,有一次被念叨得烦了,还发了下脾气,因此这会儿真出了点毛病,他实在有些心虚。

 “还有哪里不舒服?”宗随泱说,“一并说出来。”

 “我喉咙也有点痛,一点点,就一点点……”裴溪亭在宗随泱的目光中声音减弱,“我好像有点那啥,受凉。”

 宗随泱头也不转,叫人去请太医,“审问”道:“宫宴前,喉咙疼不疼?”

 裴溪亭说:“不疼。”

 宗随泱看着他,没说话。

 “……”好吧,裴溪亭说,“今早就有点感觉了。但是,今晚是宫宴,还是你的寿辰,热热闹闹的,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羊肉锅子,让我喝着白粥看你们吃,实在太残忍了。”

 宗随泱没搭理他,直起腰身,俯身探了下木桶中的水温,已经温了。他伸手挑起帕子,握住裴溪亭的小腿,帮他把脚上的水擦拭干净,说:“钻被窝。”

 裴溪亭“哦”了一声,乖乖地钻进了被窝,只露出颗脑袋,睁着双眼睛看着宗随泱。

 宫人将洗漱的东西尽数搬出去,感觉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走路声愈发轻了。

 今夜在东宫轮值的御医很快就到了,姓许,给裴溪亭请过一次脉,自然知道殿下和裴文书的关系。因此他这一路都战战兢兢,生怕裴文书的症状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