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
掠夺
一连几日, 梁宿宁细细数了下,已经有好些天不曾见过晏羲和了。
这可真是稀奇得紧,往常他是最爱往她眼前凑的了, 就算是公务繁忙也从不缺席,最近这是怎的了?
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她心中不免暗暗担忧起来,平时和他久处惯了, 身边骤然少了一个他,竟会让她觉得空空荡荡, 无所适从。
似乎他不在的这些时间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除却有时夜半梁宿宁隐隐觉得屋外有树枝轻晃以外,可她一推开窗, 那声音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让她时常忍不住怀疑,难道她耳朵也出问题了?
梁宿宁也并非没想过主动去找晏羲和,但次次托人捎去她的问候, 却次次没有回应, 虽是感觉到了他不似以往那般热切,但好歹在下人口中还能得到他安好的消息, 她也能稍稍放心些许。
她一直以为他是近日来的事情太多, 所以无暇分身来看望她。哪知几日后的某天夜里, 晏羲和身边的影卫恨风突然步履匆匆地赶来, 神色亦是难得可以看出不同往常的着急。
梁宿宁放下手中的书卷,不明就里的看向他:“何事这样慌张?”
难道是晏羲和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种可能, 她的心蓦地提起, 见恨风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她一时比他还要着急:“到底怎么了, 快说呀?”
“殿下他......”恨风觑着她的神情,说到此顿了顿,继而又道,“他现下醉得不省人事,口中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梁宿宁好些天不曾见过他,早已惦念已久,再一听他一反常态地喝了个烂醉,更是心下急切得像有千百只虫蚁噬骨般煎熬:“他现在在哪?”
有了恨风的相助,她很是顺利地躲过了宫中重重兵卫的眼睛,再见到晏羲和之时,果然如恨风所说的那般,他伏趴在寝殿门前的石桌上,旁边尽是空空的酒坛,醉得一塌糊涂。
“这是喝了多少?”梁宿宁眉头微蹙,正想扭头叫恨风过来一起搭把手,好把晏羲和擡进殿中。
谁知恨风溜得比兔子还快,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竟是见不到他半点人影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叫醒他,不然单靠她一个,可是无论如何也擡不动他的。
梁宿宁上前几步,想要推推他看看能不能清醒些,一句突如其来的“宁姐姐”,将她几乎定在原地。
醒了?
她有些纳闷地垂眼望去,他依旧枕在手臂上,一动不动,哪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也是这般一凑近,梁宿宁才发觉几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不少,脸颊比之前的要小上一圈儿,眼下还有着不浅不淡的青黑。
一看便知已经有好些天没睡好了。
“几天而已,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了?”她的手指落在他因酒意而酡红的面颊上,话间带着担忧的轻斥。
颊边像是被什么一扫而过般,微微发痒,晏羲和脑袋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眼里满是朦胧的迷醉,许是饮下了太多烈酒,眼尾发红,t泛出些许浓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