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驱阴避寒(第2页)
自从跳下凌虚潭,刺骨的寒雾立刻包裹了项云,让他心中杀意浓烈,翻滚的气血也被压制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灵虚潭水被染红,寒雾也不那么浓烈,一切都归于项云身体,背后的伤口在杀意的引导下竟真的不再流血,慢慢的有了愈合之象。
夜色已经离去,天边朝阳升起,笼罩着凌虚潭的浓雾也渐渐散去,温暖终于开始抚慰大地。项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背后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他满意的跃出了凌虚潭,打算清洗掉衣袍上的血污,免得雅沁苏醒时吓到她。
项云刚刚落地,乌骓马就发出了一声嘶鸣,项云明白,一定是雅沁发生了什么,乌骓马是在叫他。顾不得穿好衣袍,项云只是披上亵衣,抓上衣袍就跑回了木屋。迷药本就温热,丁香叶的寒凉可以恢复些神志,原本凌虚潭的阴寒雾气也能够压制迷药在体内肆虐,但项云好心办了坏事,这炽热的火盆虽然赶走了屋内的寒气,也让雅沁恢复了一丝血气,但体内留存的迷药正好有了喘息之机,驱离了阴寒,迷药瞬间就侵蚀了雅沁的身体,让她变热燥热不堪,面色赤红,额头竟冒出了热气。这也是迷药最后的疯狂,它为了在与寒气的争斗中占尽上风,透支了雅沁的气血,待阴寒之气消散之时,迷药也失去了力量。此刻的雅沁,虽然迷药已解,但体内血气几乎耗尽,面色煞白更甚之前,心跳脉搏都及其微弱,炽热的火盆也无法阻止阴寒之气侵入体内,项云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阴寒之气积聚,雅沁的身体已经冷若寒冰。
起初雅沁炽热之时,屋中还有些声响,乌骓马以为雅沁醒了,也就没有理睬,很快,屋内又恢复了死寂,乌骓马以为她睡着了,此时屋内已经没了生气,只有阴寒之气不停的扩散出来,乌骓马知道发生了大事,故而发出嘶鸣。
项云赶到屋前,乌骓马焦急的四蹄不停的踩踏着地面,即便项云赶了回来,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乌骓马从来没有这样过,它和项云一样,蔑视天下间的一切,只有绝对在意的,才会让它如此紧张。
项云不敢多想,立刻冲进了屋内,虽然火盆还在燃烧,但火苗很微弱,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阴寒的气息弥漫在屋内。项云立刻跑到床前,靠近雅沁的地方已经有了些薄冰,雅沁的面容也没有丝毫血色,发丝已经凝结,仿佛整个人被冰封了一般。
项云扶起雅沁,感觉雅沁冰寒刺骨,他打算抱住雅沁,给予一丝温暖,但自己或许更加阴寒,他后悔跳下凌虚潭,虽然止住了箭伤,也让自己体内只剩下了杀意和阴寒,无法帮雅沁取暖。雅沁的嘴唇也开始结冰,额头上冒出的寒雾越来越浓烈,已经不能再有片刻的拖延。项云顾不得让雅沁沾染血污,把自己的衣袍全部给雅沁裹上,捡了无数的木柴回来,在床边燃起了火堆,将雅沁睡的木床包裹了起来,自己也坐在火堆中间,打算驱散体内的阴寒之气,恢复温暖的时候,也就能帮助雅沁驱寒,即使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鲜血,也是毫不在意。项云明白,此时已经是清晨,再挨几个时辰,到了正午就好了,那时阳光普照,应该能驱散这些阴寒。
炽热的火堆烘烤了几个时辰,项云体内积聚的杀意和阴寒之气已经驱散殆尽,只是背后的亵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抬头看着木床上的雅沁,额头上依旧隐隐有寒雾冒出,只是身旁不在有冰霜,但体内的寒气却并未消减。项云着急的说道:“看来这火堆只能消除外泄的寒气,却是无法驱散体内的阴寒,看着只能试试我能不能帮她驱散阴寒了。”
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屋外阳光普照,温暖惬意,屋内依旧阴暗,寒气肆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着木床上仿佛被冰封的雅沁,项云心急如焚。
必须让阳光照进来才行,项云环顾四周,应该只有卸去屋顶这一个办法了。他走出木屋,一跃而上屋顶,滴落的鲜血正巧砸在乌骓马身上,乌骓马发出了一声哀鸣。项云回头笑着说道:“我没事,小伤而已,千万别吵到她。”乌骓马停止了哀鸣,只是低头,好似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