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又犯什么疯病(第2页)

 亓鸩手里凝聚起魔气,伸向任晚不知危险,露出的纤细白嫩的脖颈。

 楼中某处暗室,房间正中央的硕大的铜钟突然发出震天的响动。

 柳兰衣服、巫云二人转瞬到了铜钟所在暗室,看着被震荡着的铜钟之上逐渐蔓延起蛛网般的裂痕。

 “姐姐,是什么人来了?”巫云面上从未如此凝重过。

 柳兰衣盯着那道裂痕逐渐扩大,才慎重道:“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这样的魔气,我在魔域也没见过几个。”

 “他此刻是在……?”巫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柳兰衣止住了话头。

 “他发现我们了。”

 而尚在任晚房中的亓鸩,自然也发现了那两个无足轻重之人,但他现在无意去处理他们。

 他的手已经触到了任晚的脖颈,眼里终于露出了即将挣脱束缚重回自由的笑意。

 下一刻,任晚却嘤咛出声,就像要醒了。

 “亓鸩,不行,放手……嗯……”她咂吧咂吧了嘴,迷迷糊糊地最后不知说些什么。

 亓鸩的手像是被灼烫到,猛然抽离。

 床上的任晚再度归回静谧,这只是她的梦话。

 但是她的手已经垂在了他的衣袖上,如归巢的雀鸟,安心地依偎在同伴身边,露出自己最为柔软脆弱的绒羽。

 她怎么能,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受煎熬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亓鸩收回了手,他知道,失去这次机会后,他再难寻好时机杀了她了。

 罢了,这次先放过她,辛氏的事还没解决完,他为自己找了个拙劣的理由。

 他把袖子从她指尖抽出,又看了她一眼,化为虚幻消散在原地。

 床上的任晚陡然睁开眼,劫后重生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喘到她的眼里泛起酸涩泪花来。回想刚才亓鸩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触感,她仍心有余悸。

 【艹,她这几日都在合欢楼里,连他的面都没见到,他又犯什么疯病。】任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她这个晚上肯定是不能睡了。

 正愣神之际,房间中就多了两个人。

 【她这房间今日是犯了什么煞气。】任晚定定地看着出现在她房间里的柳兰衣二人。

 “哼,倒是我小瞧你了。”巫云面露不喜,看着她身上萦绕着的尚未消除的魔气。

 “巫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婢子不明白。”任晚装作听不懂他说的话。

 “我让你再接着装!”巫云一击过来,任晚正要闪避,但柳兰衣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