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页)

 他不止不珍惜,还公然在他们俩床榻的枕头底下,藏南汐的亵衣,又叫她“老虔婆”,来羞辱她。 

 她二十岁出头,颜色正好,怎么“老”了? 

 他这么做,是觉得刺激有趣? 

 也可能是单纯玷辱她,来获得一些心灵上的满足。 

 当着她的面,骆寅又诋毁南汐,说她“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实在庸俗不堪。” 

 然后说几样南汐的糗事,拿来取笑。 

 ——他以前也这样贬损过婆母身边的俏丽丫鬟,而后那丫鬟就消失不见了。 

 温氏当时只是心头不太舒服,又说不明白。 

 现在她懂了。作为大少爷,骆寅明明可以不评价母亲身边的丫鬟,而不是损她来讨好温氏。 

 丫鬟的消失,估计也和南汐的“离开”差不多,侯夫人悄无声息处理了。 

 骆寅不爱任何人,甚至他对任何人都无半分敬意。 

 温氏想起这些,心头再无侥幸。嫁给骆寅这几年,被他甜言蜜语蒙住了心智,终于拨开了层云。 

 她看透了骆寅的卑劣无耻。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初夏的荼蘼开了,浓香绮丽。 

 晨风温暖和煦。 

 骆宁去祖母跟前,瞧见祖母已经起床,叫管事的盛妈妈安排马车,她要出门一趟。 

 “您去哪儿?”骆宁笑问。 

 祖母极少出门的。 

 “你可能不记得万家了。他家的老太太,与我乃密友。听闻她最近病得很厉害,赶着去见一面。”老夫人有些伤感。 

 骆宁心中微凛:“她多少年纪了?” 

 “与我同岁。” 

 祖母穿了件藏蓝色褙子,头上没有戴太多首饰,只用一根簪子绾发。 

 她出门,需要用马车,早早派人告诉了侯夫人。 

 侯夫人遣了小丫鬟去马车房准备。 

 白慈容便知道了。 

 她与骆寅一直等机会,就是等老夫人出门。 

 老夫人时常出门拜佛、烧香;偶尔去相熟门第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