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页)

 侯夫人跪下了:“娘、侯爷,阿寅他从小顺风顺水,没有受过太大波折。 

 此次他被人栽赃诬陷,又入监牢,我看着他的模样,是惊吓过度,有些失心疯了。” 

 骆寅不顾身上疼痛,从里卧冲了出来,只穿着亵衣裤,大吼大叫:“我没有疯!” 

 他几乎要对着侯夫人怒喝,“我没有失心疯,是骆宁害了我!” 

 “大哥,我怎么害你的?”骆宁厉声问。 

 骆寅一怔。 

 白慈容一直都在厅堂等候,安静站在角落。此刻她走出来:“大哥,你好好休息。姑姑也别太担心。” 

 “他只是有点疯了。”侯夫人哭着说。 

 光影重叠,骆宁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她也有过这样无法辩解、满腹愤懑与委屈的时刻,她也是被白氏与白慈容冠上“失心疯”的帽子,无法脱身。 

 她也像此刻的骆寅,不停叫嚷她没有疯。 

 可谁在乎? 

 骆宁看着白氏。 

 前世,白氏说骆宁失心疯的时候,是笃定从容、优雅高贵,装出来的那点痛心,实在肤浅。 

 而此刻,她面颊苍白、身子颤抖。她的痛苦是深邃的,直到骨髓。她说出骆寅“失心疯”,来替他逃脱,是在剜她的心。